陆遥反手抓住她的柔荑,紧紧地攥在掌心:“他应该感谢自己现在还有点用,不然,就不是差点被踢死;而是,当场被踢死!”
看着如此动怒吃醋的陆遥,殷璃拉着他的手幸福的笑着;这个家伙,以前总是一副万事都蒙在心里的样子,如今渐渐敞开心扉,居然会是如此霸道。
只是,看着他这样紧张自己,殷璃只有满心的甜蜜,至于那个被踹的半死不活的纪公公,此人作恶多端,陆遥这一脚,也算是替天行道。
叶语堂提着小纪子的衣领再次将他拽到殷璃跟前,用手中的佩剑拍打着他的脸颊,居高临下的吩咐着:“看到了吧,这里的主子各个都是暴脾气,你要是不乖乖交代,驸马爷下一脚就踢在你的头上;到时候,是会踢炸了还是踢飞了,就要看你的命了!”
小纪子早就被眼前的阵仗吓的胆怂,抱着自己的头就连连点着:“殿下,驸马爷,奴才、奴才什么都说,什么都说!”
经过一番审问,殷璃总算是将该知道的真相据实得知,为了防止这个重要的人证会出现意外,殷璃当机立断,立刻让幺鸡将人带下去,交给影卫来亲自看管,顺便还让人去请了杨太医来给他治疗外伤。
并不是因为此人有什么值得同情的地方,而是他现在还算是比较重要,就算是要偿命,也不该在这个时候痛痛快快的死。
在小纪子被带下去之后,殷璃扫了眼身边的陆遥和叶语堂,道:“刚才的审问你们也在当场,说说吧,心里有什么想法?”
陆遥看了眼叶语堂,先开了口:“按照如今我们掌握的人证与物证来看,指证幕后真凶淑妃已经是证据确凿;如此穷凶极恶的女人,这偌大的后宫俨然已经成为她的猎场,她想要对谁不利,就会派人暗中加害;如此心狠手辣之辈,若是继续留在宫中只会让她暗害更多的人。我们一定要在最快的时间里将她的真面目拆穿,告知皇上,让皇上严惩,同时也为惨死的齐贵妃讨回公道。”
说到这里,陆遥的声音就沉了下来,“今日傍晚,我看见五皇子独自一人坐在后院的假山处,神情晦涩,表情悲伤,他年纪小小就要承受这么多波折实在是可怜;如果殿下能够将真凶尽快抓出来,也算是能够抚慰他,让他尽快振作。”
叶语堂接过陆遥的话,也说出自己的看法:“臣同意驸马的提议,凶手必须要严惩,而且必须要快;我们手里的证据,应该全部都能派的上用场。只是,臣想知道,殿下准备怎样向皇上开这个口?毕竟牵扯之人是后宫之中抚育皇子的后妃,身份与地位并不一般,纵然她犯案累累,我们也需要谨慎行事,不能给她一点成为漏网之鱼的机会。”
殷璃看着齐齐望过来的叶语堂和陆遥,沉默了片刻,道:“父皇只给了三天的时间,满打满算,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所以明天行动,势在必行。不过,叶大人的提醒孤认为还是很重要的,淑妃是宠妃,又育有皇子,这种女人想要动她,必须要经过父皇的;所以明天孤打算,并不直接拿着证据找父皇,而是将父皇请来东宫,当着父皇与淑妃的面拆穿这个恶毒女人的真面目;不仅是让淑妃,就连父皇那边,孤也要来个措手不及。”
叶语堂诧异道:“殿下此举,是不是过于突然?皇上那边会不会有些不太好交代?”
殷璃道:“淑妃是宠妃不假,可是她这个宠妃到底有几斤几两重心知肚明的人最是清楚,在父皇的心里,孤这个未来储君应该比一个后宫的女人来的重要的多吧,所以,只要孤的证据足够,父皇就不会因为这个女人是否给他生下过皇子就对她另眼相待;何况,孤打算明天,在给我们的淑妃娘娘找一个老朋友,相信这个老朋友应该会很愿意送咱们的淑妃娘娘一程。”
陆遥眼睛一转,立刻就想到殷璃口中的‘老朋友’指的是谁,“殿下是准备将丽贵妃请来?”
殷璃笑了,“有道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两年,淑妃可是没少给丽贵妃下绊子,以丽贵妃嫉恶如仇的性格,如今这个女人犯下大案,她如果有机会的话,定会兴冲冲的冲上来火上浇油的。明天将丽贵妃请来,就算是到时候淑妃冲到父皇跟前卖惨,不用我们出手,我们的贵妃娘娘就会第一个不放过她。”
说完,殷璃就向叶语堂交代了一句,“你回头吩咐一声御林军,明日看见贵妃的轿撵,不要拦着,只管放行;咱们东宫,欢迎贵妃娘娘的到来。”
叶语堂看着一肚子坏水儿的殷璃,含笑点头,道:“殿下放心,臣会交代下去。”
在交代完叶语堂之后,殷璃又对着殿外喊了两声,立刻就又有两名宫人恭敬地走了进来,跪在地上等候差遣。
殷璃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吩咐道:“明日一大早,你们就想尽办法接近丽贵妃身边的人,装作聊天似的将今晚发生在东宫的事传出去,并且告知他们,孤要在东宫揭露淑妃是幕后真凶的真面目;就说这么多,别的一个字都不许多提。这生存在后宫里的人都是人精,在掌握了这个从天而降的天大消息之后,他们一定会跑到丽贵妃面前卖好告知;到那时,以丽贵妃的性格,绝对是坐不住的。这件事如果办的够好,回头孤有重赏。”
宫人领了吩咐,又听说又重赏,立刻欢喜鼓舞的应下,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当真是恨不能立刻就能天亮了让他们去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