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妃,你想要本宫性命,只管拿去就是,何苦又要再往本宫的身上泼脏水?本宫就算是再蠢笨,也不会同一个阉人在一起做出霍乱宫闱的祸事。”
丽贵妃看着气的嗓音都直了的淑妃,冷冷笑出声:“淑妃娘娘,你往日里总是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到处博同情、当好人,今天若不是皇太女殿下拆穿你的虚伪,怕是现在全宫上下的人都依然被你瞒得死死的。你也不能怪本宫在这个时候怀疑你,毕竟连杀人这种事你都能干的出来,试问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做的?”
“丽贵妃,你休要信口雌黄!”
丽贵妃道:“本宫到底是不是信口雌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左右这纪公公是你宫中的人,你将宫门一关,在里面干了什么不可告人的肮脏事,其他人又怎么可能清楚?”
“丽贵妃,你、你……”淑妃气急,捂着心口,突然‘哇’的一声,就从嘴中喷出一口血来,那样子实在是骇人的厉害,看来这次,淑妃是难得在丽贵妃的手里翻了船,生生被气的不轻,“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臣妾不敢啊!还请皇上能够相信臣妾,千万不要听信小人的教唆之言。”
看着口中喷血的淑妃,丽贵妃也是被她这个样子吓了一跳,但,考虑到这是难得的一次机会,还是想要抓准时机,给淑妃致命一击。
是以,就听丽贵妃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嘟囔着:“还敢让皇上相信你,刚才也不知道是谁空口白牙的污蔑皇太女,还当着皇上的面诽谤御林军,今天的淑妃娘娘真是叫人大开眼界。一边可怜兮兮的喊着自己冤枉,可是一边又被证据证明,在场的诸多人当中,就属她最坏心眼。一个杀人犯,有什么地方值得他人相信?!”
丽贵妃的声音并不大,可是却能巧妙地让殿中的人全部都听的一清二楚。
平康帝的脸色已经难以用难看来形容了,看的出来,他虽然愤怒淑妃敢暗害齐贵妃,但令他更为愤怒的是从小纪子身上掉下来的香囊;如果这个香囊真的是淑妃给一个太监的,恐怕这位九五至尊的头顶上,就要绿的发光了。
寻常男人都难以忍受的奇耻大辱,身为当朝天子,当然是更加难以容忍。
殷璃听着淑妃的哭诉,看着丽贵妃的乘胜追击,终于在咳嗽一声之后,再次上前,道:“这个香囊的确不是淑妃赠与纪公公的,孤说的是不是?皓雪姑娘?”
被殷璃点名的皓雪整个人都是一颤,含泪的眼睛无助的抬起头,充满恐惧的看向殷璃。
而这时,一直安静跪在边上的小纪子开始挣扎起来,不断地扭动着绑着绳子的身子,冲着殷璃大喊道:“殿下,殿下,都是奴才的错,奴才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一切都跟皓雪没有关系。她只是淑妃身边的贴己宫人,从未做出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啊!”
叶语堂看着还敢在这个时候挣扎乱动的小纪子,上前就是一脚,将他狠狠地踩在地上,面露肃正:“别乱动!也别乱说话!殿下让你出声的时候,你再出声!”
看着被叶副统领踩在脚底下的小纪子,皓雪悔恨的眼泪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跪行到殷璃跟前,拽着她的裙踞,求饶道:“殿下,奴婢愿意交代,奴婢可以将知道的一切都据实告知;求殿下手下留情,不要再折磨他了,他已经是一身伤痕累累,再也经不起任何折腾了。”
看着这一幕,丽贵妃终于明白过来,难以置信道:“什么?原来是淑妃身边的贴身宫女同这个阉人有龃龉?啧啧啧!淑妃娘娘,您可真是了不起啊,看上去高贵圣洁不可侵犯,实则这身边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让人光是瞧着,都觉得恶心。”
淑妃冷笑着看向丽贵妃,声音嘶哑道:“让贵妃娘娘失望了,无法给本宫头上扣上一个霍乱宫闱的罪名,实在是可惜呢。”
“哼!都走到这一步,还如此牙尖嘴利,你这个心肠恶毒的女人,这些年还真是将自己的真面目潜藏的够深,不仅诓骗了身边的人,连皇上都被你蒙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