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殷璃就又是一拍桌子:“说起来就气人,孤现在之所以处境如此,还不是因为涣州那个老大夫给害的;孤就想不明白了,那个老怪物怎么就不肯离开涣州呢?影卫为什么至今都不能将人带来?那是个活生生的人,又不是个无处下手的死物,想法子解决就这么难吗?”
“殿下,正是因为涣州那人是个活生生的人,这才让影卫不好往京城带呀!不过驸马说了,影卫会想到法子尽快将人带来,等人一来,治好了大驸马的身体,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殷璃看着宽慰自己的幺鸡,虽然心急,但也只能压下心头的急躁,道:“孤现在除了等还能做什么?罢了,现在去想这么多只会平添烦恼,幺鸡,你吩咐下去,明日孤就带着礼物去一趟沈府,你安排好轿子;记住,孤要低调前去,最好少惊动些人。”
幺鸡赶紧眼巴巴的问,“殿下可要带着三驸马一起?”
想到那个人,殷璃就有些犹豫,“这样,你将孤要去沈府的消息告知给陆遥,如果他想去,孤不会阻拦;当然,他若没空,也不妨事,孤自己一人去便是了。”
幺鸡吐了吐舌头,看着自家殿下,看来殿下虽说将他刚才的话听进去了些,但还是在心里有些埋怨三驸马;瞧这气性,怕是要三驸马亲自来为自己好生解释一番,她才能彻底消了这气吧。
到了晚上,殷璃并没有回到内殿休息,而是难得留在了书房里睡了一夜。
翌日,天还未亮,她就起身上了朝,在朝会过后,回到东宫穿了一件便服,就坐上了幺鸡早就安排好的轿子,打算出宫。
只是,当她将轿帘掀起来,看见里面坐着的陆遥后,殷璃盯着他,半天都没吭声。
陆遥瞅着殷璃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自己,下意识的就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还往一边靠了靠,专门为她留下了一大块位置,道:“阿璃你盯着我看做什么?可是我的脸上有东西?”
殷璃轻喘一口气,看着陆遥似没事人一样同自己说话,便双臂抱胸,看向他,“你坐在这里做什么?要随我一起出宫?”
陆遥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脸上露着迷人的笑容,“皇太女殿下要微服出宫,本驸马自然是要随行的,再说了,你让幺鸡带消息给我,不就是想要让我陪着你吗?阿璃你快进来坐着吧,给了留了好大一处位置呢。”
殷璃眼睛眯了一下,上下审视着陆遥,然后在对上他脸上始终不变的微笑后,只能在心里叹了声气,然后走进轿中,装作对身边的人不感兴趣的模样。
随着轿子被缓缓抬起,陆遥一直都在留意身边的殷璃,见她始终都扭着头看向外面,就知道,这次还真是被竹蕴那个家伙给猜对了,自己昨天的行为果真是惹得她有些心头不悦;不然,也不会在昨晚连觉都不回来睡,将他一人晾在了千秋殿。
既然是自己无意之间做了惹她不高兴的事,陆遥认为,他当然是要好好赔礼道歉的。
“阿璃,你可是真的生了气?连见我,都不想见了吗?”
殷璃挑起手边的窗帘,看向外面的景致,装作漠不关心道:“驸马多心了,孤可不敢生你的气,更不敢不见你。孤不是不识大体的人,知道驸马劝说孤,其实都是为了孤好,孤如果在这个时候生了驸马的气,岂不是显得孤不识好歹了吗?!”
陆遥看着她明显生气的模样,嘴角就勾出了一抹笑容,主动伸出手,去握住她搁在腿上的柔荑,在察觉到她想要挣脱时,更是用了几分力,紧紧地攥住,说:“你昨天晚上没有回千秋殿,今天一大早殿中伺候的宫人就在背地里议论,说我将要失宠了;甚至还有人在背后打赌,赌约就是看我在几天之后,就会被你从千秋殿里撵出去。阿璃,你真的厌倦我了吗?想要撵我走吗?”
“这帮奴才,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在背后这样编排议论自己的主子?看来孤是真的脾气太好了,这才纵容的他们如此不知天高地厚!”殷璃听了陆遥的话,当场就动了怒,跟着,终于舍得将头扭过来,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