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璃在千秋殿里得知昭纯宫发生的事之时,正看着幺鸡忙上忙下的为她准备七天后的离京衣物。
是以,在知道阮清璇偏偏在这个时候突然‘小产’的消息时,她眉角一挑,很不厚道的笑了,“要不说咱们的这位皇后娘娘能如鱼得水的在这后宫里生存这么多年,瞧瞧这做事利索的手段,就是连孤都不得不佩服。阿遥,咱们刚刚抓住了阮清璇的把柄,还没将这把柄捅到父皇面前,人家就要玩小产这一招;对手准备打撤退战,我们该怎么办?”
坐在一边喝茶的陆遥干脆利索的说出八个字,“围追堵截、断她后路。”
殷璃哂笑,“正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孤也正有此意。”
正在为自家殿下收拾衣物的幺鸡听着这些神神道道的话,一时之间颇有点云里雾里的意思,眨着眼睛刚准备虚心求教,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外面由远及近的传来。
朝着殿门口一看,便看见一名宫人跪在殿外,朝着殿中的殿下行礼,“殿下,皇后娘娘遭贤妃毒手导致小产,皇上已亲临昭纯宫,眼下正是大怒,下令要将初蕊宫的人全部都交到慎刑司严加查办,魏公公请殿下来昭纯宫走一趟,好生劝劝皇上,万不能因一时之怒在这后宫掀起血案。”
殷璃听着那宫人的话,侧眸看向已经放下手中茶盏的陆遥,诧异道:“怎么将贤妃给卷进来了?她不是素来都跟阮清璇走的近吗?何时被这个女人惦记上,成为必除的对象了?”
陆遥想了一下,道:“你忘了在皇后爆出自己怀有身孕之后,你就设计架空了她在后宫的权利,以安胎为由,让皇后暂时退居幕后,将这后宫的大小诸事都交到了贤妃的手中,让她代为管理。你也说过,这后宫的女人哪有真正永远的盟友?定是皇后嫉恨贤妃在这个时候夺了她的权,所以才借着这次小产想要将贤妃一并除去;此计若是成功,那就是一石二鸟,稳赚不赔。”
殷璃呵呵笑了两声,“没想到贤妃的这场无妄之灾还是孤给她招惹的,初蕊宫是贤妃的宫殿,父皇要发作初蕊宫,那这宫中上下的宫人们就算是不死也会被扒一层皮吧;魏公公是这宫里的老人,虽说见惯了各种阴谋手段,可毕竟心底有一丝良善,想必他也是不忍,这才想要在这个时候将孤请出来,替那些无辜的宫人们求一求情。”
说到这里,殷璃就看向陆遥,道:“看来,该咱们大展拳脚的时候到了,不管是为了救人,还是为了戳穿那个女人虚伪的真容,我们等待的时机终究是来了。”
“好,我这就去提了陆英,将他带去昭纯宫。”
幺鸡也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举着手跃跃欲试道,“殿下,奴才也愿意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