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见陆遥将怀中的殷璃推开,自己转过身走到凉亭边,坐在长长的石椅上,一手撑着栏杆,一手搁在膝头,神采奕奕的看着脸上还带着尴尬笑容的殷璃,主动扯开了话题,道:“看来阿璃是不想知道今日我出宫这趟,从高士庸那边查到了什么。”
殷璃虽说早就垂涎她家三驸马的容色,但还不至于沦落到色令智昏的地步。
故而,在听见陆遥提起高士庸的那一刻,她飞远的思绪就被她拽了回来,快走两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陆遥,“看你这表情,应该是查到了十分有价值的消息才对。”
陆遥就算是心里有疙瘩,可耐不住是发自真心的喜欢着殷璃。
看着心爱之人灵动狡黠的在自己面前晃悠,他又怎么可能完全做到坐怀不乱?
就见他主动拉起了殷璃的手,轻轻一带,就让她稳稳地坐在了自己的腿上,看着她惊喜的小模样,捏了下她挺翘的鼻尖,道:“我们以前得到的消息是高士庸的次女同其姨母家的表哥暗中私相授受,今日在离开东宫前,我也明白你是想要我将这件事散布出去,好让他高士庸的脸面不好看。只是,高士庸此次帮助皇后将阿敬支出了京城,让你如此费心费神,这笔账可不是让高士庸丢一丢人就能轻巧揭过去的。所以,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过真的要利用这条线索去做文章,想着先去将高府上下好好调查一番,若是高士庸真的无懈可击,那再利用这条消息毁了他高家的名誉也不迟。只是没想到,这高家可还真是个四处漏风的筛子,根本就经不起细细盘查,我只是粗略的要人去查了一遍,竟然查到高士庸的长子在京城里开了多家赌坊,就连这秦楼楚馆也有涉猎。高士庸身为当朝大学士,其子也受其蒙荫,在翰林院供了一个闲差;按我朝官员制度,官场中人禁止行商,尤其是这勾栏瓦舍的行径,更是为人不齿;可这高家父子却视我朝律法与无物,在这天子脚下就敢开设赌坊妓馆,这般行径,可不仅仅只是丢官罢爵就能草草了事的。”
殷璃听着陆遥的汇报,早就热血沸腾了,“好小子,没想到白天让你出去走了一趟还真是没白走,居然能给孤带回来一条如此重要的消息。”
说着,殷璃就从陆遥的腿上蹦了下来,“你说的没错,阮清璇联合着高士庸将阿敬支出了京城,让我东宫之人身陷危险之中,这笔账怎么能是让他丢一丢脸就能算了的?高士庸在朝堂上说话向来都有几分份量,这样一号人送到孤面前,孤若是不好好款待,怎么对得起他们对孤的绞尽脑汁?孤这次要让她阮清璇丢了夫人又折兵。”
陆遥稍稍一顿,讲出自己另一方面的担心,“我只是担心将这件事捅出去,高士庸会将所有的烂摊子都推到自己儿子的头上,借此来摘清自己。如果他真的这么做了,那我们就只能揪住一只小虾,眼睁睁的看着高士庸这条肥鱼从手底下溜走。”
“那就将高家父子开赌坊妓馆的事给坐实、做死。”殷璃真是恨透了那个道貌岸然的高大学士,“将所有能找到的证据全部都一并找出来,孤要拿着这些证据亲自面见父皇,打的高士庸绝无翻身之机。”
因陆遥提起了高士庸成功的转移了殷璃的注意力,此时,就算是她再有兴致,也没了心情跟陆遥打情骂俏。
在她将自己接下来的打算同陆遥细细的交代了一番之后,时间也不早了,终于有一丝疲惫找上门来。
看见她止不住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陆遥就拉上她的手往内殿里走,“明天还要起个大早去送阿敬,你还是早些休息,养足精神,免得明日起不来。”
殷璃眯瞪着眼睛任由陆遥牵着自己,在配合着他说出来的话点了点头之后,就想到了他今日的奔波,不免心疼,“你今天也跑了多半天,也该好好歇歇;明天阿敬那边你若没空,可以不用陪着孤一起去送他,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搜集证据,好为阿敬出这口气;阿敬向来都比较善解人意,他要是知道你是在为他奔走,想必也不会怪你没去送他这一程。”
知道殷璃的这番话是想让他不必太过辛苦,其实对陆遥来讲,只要她有这份心,对他来说就足够了。
“抛开身份不说,阿敬是我在这东宫结交的第一个好友,眼下他将要离京,于情于理我都要去送一送他的。你放心,你交代我的事我不会怠慢,阿敬的这口气,我一定会替他讨回来。”
说完,陆遥就已经将殷璃送到了内殿,看着她在宫人的服侍下洗漱,陆遥便告退离开。
在陆遥离开之后,幺鸡这个蹿头蹿脑的小奴才不知从哪里又冒了出来,看殷璃这是要睡了,赶紧开口,问出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盘踞在他心上的问题:“殿下,你与三驸马都已经情投意合了?为何还不留三驸马在千秋殿里夜宿?”喜欢三只驸马一台戏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三只驸马一台戏泽雨轩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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