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废后罪有应得的下场,就算是韩氏这样真正内心温柔的女子,也忍不住在心底里叫一声恶人自有天谴。
“废后曾在昭纯宫的时候,那是何等的风光,那时候的二公主仗着身后有废后撑腰,还能在背后使绊子,坑害殿下,现在废后都朝不保夕被打入冷宫,二公主还学不会识时务、见好就收,可见在她的内心深处不甘与恨意早已凌驾在了理智之上;往往这样的人都是最危险的,夫君的确是该去提醒殿下,让她万事都要小心。”
阮初阳赞同的看向韩氏,“若是让阿璃知道,你这个当舅母的也是这样关心她,那个孩子一定会十分欢喜。”
就这样,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很快就从黑夜再次迎来了天明。
在天还未亮的时候,殷璃就已经起来了,今日出发,虽说临行前的许多东西都已经准备妥帖,可还是有些事是在当天才能完成的。
殷璃瞅着时辰,任由宫人将一套简单干练的雪白色男装穿在她的身上,乌黑的长发也被绑成了一个爽朗的马尾,只是用浅蓝色的发带系着;这样的穿着打扮殷璃倒是少有,所以在穿好之后,她还心情甚好的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欣赏了好一会儿,直到提着宝剑进来的陆遥走进她的眼前,她这才勾着坏坏的笑,蹦到他面前。
一手捏着陆遥的下巴,一手扶着陆遥的腰,也不知是从哪里学的流氓调调,逗弄起陆遥来,“呦!这是哪里来的小美人?竟生的这般天姿国色,来,让爷亲一亲,伺候好爷,爷定会给你大大的好处。”
跟在殷璃身边的幺鸡看着这一幕,立刻露出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痛不欲生表情——跟了这么一位不着调的主子,他这命果真不是一般的苦。
如果是以前的陆遥,在听见殷璃的这番话后定是要恼的,可是现在,二人早已敞开心扉,晓得彼此在心中的份量;再加上陆遥也了解了殷璃的劣根性,知道她就是个爱玩爱闹的。
见她在临行前并未有太多的紧张,反而还有兴致逗着自己玩,陆遥这颗为她担心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不少,甚至还心情不错的陪着她闹了一场,“哦?那不知这位爷打算给我什么样的好处呢?”
殷璃本以为陆遥会嫌弃的将自己瞪开,没想到他竟然接住了自己抛出去的无聊的梗,还同自己的玩了起来,这要她一个激动,就更加闹的欢,要知道,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呐!
“好处?小美人有所不知,爷可是这万里江山的主子,只要美人开口,爷什么都能给美人寻来;来来来,先让爷亲一口,瞧这小脸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了。”
看见殷璃不要脸的朝着自己凑近红唇,陆遥终于忍不住笑,反手就将殷璃的腰勾住,一把就把她揽入怀中,看着她入了怀里猛然睁大的眼睛,他的眼底尽是笑意,“美人我想要爷以身相许,终生相守,不知爷可愿意满足?”
如果此时的陆遥是一副被迫承受、娇弱承欢的模样,殷璃才会高兴地手舞足蹈,可偏偏此刻的他们,主动权早已被陆遥刚刚夺走了,如今的她反倒是入了他的怀,被他紧紧地拥着,就算是听着他还配合着自己说出来的话,她也高兴不到哪里去。
噘着嘴的殷璃就像是被人拽住了俩后腿的兔子,除了象征性的挣扎似的蹬了蹬,还真是什么都做不了,“陆遥你耍赖!”
陆遥笑着伸出手点了下她高高撅起来的嘴巴,笑着看向她:“我哪里耍赖了?你这一大早起来,不想着赶紧去崇德殿向父皇辞行,还有心思在这里学着一副流氓样子调戏人,看来你这心情倒是十分不错,丝毫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再有,我刚才都那样配合你,你怎么还能倒打一耙的说我对你耍赖呢?”
殷璃气哼哼的看着他,“你搂着孤的腰,居高临下的瞅着孤,这样子哪里像是被人调戏?孤才像那个被你调戏的人吧。”
幺鸡听见这没有底气的控诉,真是忍的肚子都快要疼了。
真是没想到啊,向来总是被殿下吃的死死的三驸马,也有反守为攻的一天,瞧瞧自家殿下那副气咻咻的样子,还真有点被惹得炸毛了,冲着三驸马撒娇耍横的小模样。看来倒是他瞎操心了,眼前的这两位主子,哪里是要去干正事的样子?分明就是感情好到蜜里调油,抽空就要互相调戏调戏对方才肯罢手。
陆遥听见了幺鸡的偷笑声,眼神朝着幺鸡站着的地方看了一眼,然后就把殷璃紧紧地抱入怀中,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满是宠溺的吻,凑近到她的耳边,说:“乖!你要是觉得今早我配合的不够,到了晚上,再好好配合你?好不好?”
殷璃的眼睛立刻就冒出了光,仰起头,笑的跟个太阳花似的看向陆遥;晚上再配合她?难道他是想要在床上再试试有关于‘爷和美人’的故事?
一想到这里,殷璃就开始狠狠地期待起来,踮起脚尖勾着陆遥的脖子就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顺带着也在他耳边回了句,“这可是你说的,到了晚上,你不陪孤玩,孤可是不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