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庄主的口才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
阮征一双阴鸷的眼睛里裹着一抹狠色,冷冷的盯着陆震庭,继续道:“谁让老夫将切切实实的把柄落到了陆庄主的手中,现在变的受制于人,也是老夫该吃这个亏。陆庄主,老夫敬佩你是一代豪杰英雄,也能理解你的勃勃野心,知道你一心想要壮大觉鸣山庄。其实,想要为觉鸣山庄拼一个更好的未来,并非只有东宫这一条路可选;老夫也愿意成为陆庄主最有利的靠山,为你,为觉鸣山庄的将来尽一份心力。只是不知陆庄主可愿给老夫一个机会?”
陆震庭瞅着这个样子的阮征,嗤的一声笑了:“宰辅大人这是想要拉拢草民?”
阮征道:“老夫欣赏有才能和有本事的人,陆庄主能一手做大觉鸣山庄,黑白两道任意横行,足见庄主你绝非池中之物;这世上,只有强强联合才能碰撞出火花,老夫想要成为陆庄主的知己好友,同庄主你共谋一个更加明亮美好的未来。”
陆震庭哪里看不出阮征心底真正的盘算,这只狡猾的老狐狸,嘴上说着什么知己好友,共谋将来,其实他只是担心觉鸣山庄会不遗余力的支持殷璃,这才想要从他这边下手,断了殷璃的左膀右臂。
以这老东西的尿性,等将来一旦在他得势之后,恐怕第一个要收拾的对象就是他和觉鸣山庄。
既然已经知道了阮征此人的真实心思,陆震庭当然不会傻傻的与其为伍;所以,就算是这老狐狸说的舌灿莲花,陆震庭也不会真的将他的话听进心里去。
于是,就听陆震庭婉拒道:“宰辅大人的好意,草民恐怕是要辜负了。草民刚才的话其实已经说的很明显,我觉鸣山庄不过是个江湖上的小庄子,不敢高攀京城里的贵人,所以大人的相邀,草民实在是承担不起。”
阮征的眼角狠狠地跳了两下,看向陆震庭:“陆庄主,你可知你这一拒绝,代表了什么?”
陆震庭目不斜视的同样冷盯着阮征,道:“愿闻其详。”
阮征道:“从今天开始,恐怕陆庄主就要日夜祈祷着咱们的皇太女能够顺利继位,因为只有这样,你口中所言的江湖小庄子才能安枕无忧。只是,这世间之事又怎会事事都顺意呢?有些人现在看上去胜券在握、赢面最大,可偏偏会在最后出现马脚,将一切的机会都错失掉,只能落得一个凄惨落败的下场;而又有些人,看上去好像是输定了的样子,但却有上天庇佑,能够成为那个笑到最后的人。老夫是由衷的希望陆庄主能够成为后者,不然,如果不小心成了前者,受了连累,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你说是不是?”
陆震庭当然能够听明白阮征打的这个哑谜。
这个老狐狸,直到现在还不忘在恐吓要挟人,看来说他是个小人,还真没白冤枉了他。
陆震庭装作一副没听懂的样子,随着阮征的话笑了笑,道:“谢宰辅大人的关心,草民向来运气都十分不错,一定不会辜负宰辅大人的期待,成为那个笑到最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