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德全看着拼命抵赖的殷雪珊,鄙夷的神情越来越明显,“看来二公主这是真打算不到黄河不死心,非要别人将证据拿出来,才会坦白交代吗?好,既然如此的话,那洒家就没必要再给公主您留情面了。”
说着,魏德全就将手中的卷宗扔到了殷雪珊面前的地上,伴随着卷宗落地时‘啪’的声响,殷雪珊的脸色也难看到了极点;毫无疑问,魏德全的动作绝对是羞辱的,但是,面对着这样的情况,殷雪珊却是不得不忍耐着。
香莲心疼的看着自家公主,赶紧上前将地上的卷宗捡了起来,双手呈送到公主面前,“公主,这个……”
殷雪珊不等香莲说完,就将卷宗夺过去,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卷宗打开,在她看清楚上面记录的东西后,原本愤怒的脸色立刻变的蜡白,整个人也露出前所未有过的慌张,“不是的!这些都是捏造的!这些都不是真的。本公主、本公主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他们都在诬赖我,大总管,这些话你可千万不能相信啊!”
现在的殷雪珊可没有时间在这个跟魏德全生气,这卷宗上记载的东西实在是太惊人了,如果真的被父皇知道,那她接下来的下场会是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如今之际,她只能先矢口否认这上面记载的一切,至于她同魏德全先才累积下来的积怨,只能容后再说。
魏德全看着慌张为自己辩解的殷雪珊,语气清冷:“二公主这是真的将洒家当成傻子来哄骗的吗?现在,证人与证词都呈送到二公主面前,公主还大声喊冤?甚至还认为这些是捏造?公主殿下,你口中的捏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的意思是洒家为了欺负你这个金枝玉叶,联合着皇上的亲兵来诬赖你这个堂堂的一朝公主吗?你是觉得洒家是闲的没事干了?还是认为洒家是找你来打趣儿的?”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魏总管,你误会本公主了!”
魏德全冷哼道:“是不是误会大家都心里清楚,正如二公主你,这段时间究竟做了什么好事,也不用洒家来多言,因为在你的心里,早就有一本账记的清清楚楚。公主殿下,洒家是看着你长大的,你从小就将废后的一身本事学了个十成十,人美嘴甜、天真娇憨,你将这八个字真的是深刻的融到你的骨子里,就连皇上他自己都亲口说过,在他诸位公主之中,你是最和他心意的人。只是,这个所谓的合心意是真的合?还是被人假意逢迎出来的?二公主,皇上连朝堂上的龙争虎斗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你不会认为对于你耍的那些小手段、小把戏他真的被你蒙在鼓里了吧?”
讲着,魏德全就讥笑着笑了两声,看着整个人都像是呆住的殷雪珊,继续道:“皇上可是最睿智的人,以前他是认为你是他最乖巧听话的女儿,所以他愿意看着你在他面前演戏,也乐意配合着你蹩脚的演技;但如今,在知道你连御林军都敢伸手之后,你猜猜看,他还愿意纵容着你,让你当一个演技并不是很高超的乖女儿吗?二公主啊,这一步棋你真的是走错了,你千不该万不该就是低估你身边的每一个人;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才是那个最聪明的,可事实上,这世上的聪明人何其多,而你跟那些人相比,也不过是最庸庸无能的其中一人而已。”
魏德全的这些话就像是一记接着一记的巴掌,狠狠地扇在殷雪珊的脸上。
而她的脸色早就不能看了,瞅着手中的卷宗,看着魏德全的步步紧逼,殷雪珊双目放空,突然,却‘扑哧’一声笑出来,“原来,魏总管你是殷璃的人呐!”
魏德全神色平静的看着殷雪珊,:“二公主在被人揭穿所有的虚伪假面之后,就开始胡乱攀咬人了吗?这一招倒是也跟废学的异样,不愧是亲生的母女关系。”
“不许你替本公主的母亲,你们这些人,又有什么资格提她?她现在落得一个在冷宫中凄惨度日的下场,还不都是你们联起手来一起害的!”
瞅着陡然大怒的殷雪珊,魏德全轻笑着,“需要洒家提醒公主吗?废后之所以会被皇上褫夺封号,打入冷宫,那是因为她这些年作恶多端,谋害皇嗣,她有这样的下场那是天理昭昭、公道所在,根本就不存在他人联手陷害这么一说。试问,如果不是她在后宫只手遮天、坏事做尽多年,谁又能将她从皇后的尊位上拉下来?公主今日在洒家面前旧事重提、如此怨恨,是不是在责怪皇上在处理皇后这件事上存在不公?难道公主还认为你那个好母亲这些年干的那些事都是正确的?她谋害皇嗣是对的,杀害无辜是对的?甚至欺君罔上,都是正确的吗?若公主真有这样的想法,那洒家一定会将你的想法一字不落的带给皇上,让他来为这件事再评一评理,你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