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驸马!奴才可不是故意来打扰你们的,奴才是有要事禀报!”
说着,幺鸡还晃了晃手中拿着的奏疏。
看着那奏疏,殷璃眼神中的警告才熄灭了稍许,招了招手,示意他进来,“你不是在前殿忙活吗?眼下咱们这东宫可是最打眼的存在,你身为东宫的大总管,应该是最脚不沾地的那个才是。居然有空往这儿蹿,看来你这是还不够忙,暴风雨来的还不够猛!”
“殿下!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你快听听奴才的声音,都要哑了!”说起这半天的辛苦,幺鸡就开始苦着脸在殷璃这里叫苦,道:“殿下你是在这后殿中睡的香甜,身边还有三驸马陪着,自然是逍遥快活;可是奴才为了应付前来东宫打探消息的人,忙活的连口茶都来不及喝;你瞅瞅,奴才手里的这些奏疏拜帖都是奴才亲自筛选了好几轮的成果。”
看着幺鸡双手呈上的奏疏,殷璃接过,在扫了几眼后,算是对他的工作进行了肯定,“不错,虽说离开了三年,但你身为东宫大总管的办事能力还是存在的;这些奏疏的确是眼下最要紧看的,还有这几张拜帖,就按照你选的,让那些人明日在下朝之后就来见我吧。”
幺鸡笑呵呵道:“能为殿下分忧,也是奴才进了本分。只是殿下,奴才有件事想要同你说一说。”
“你讲!”
幺鸡道:“自从三年前阮丞相去了之后,这阮府就在阮初阳大人的带领下离开了京城;而今,你已经回来了,是不是要想法子将阮大人调回来?你也知道,这阮府一门也算是被阮丞相牵累了,尤其是无辜的阮大人,好好地国之栋梁,如今却连个京官都不是了;都说这人情冷暖,奴才觉得这三年来,阮大人的处境想必也没那么好。殿下你看,咱们,是不是该伸点援手?”
想起舅舅,殷璃的心就沉了下来。
因为在她的心里,阮府一门上下,她只有将这个人视为自己的亲人,事实上,舅舅为了她的确也是费尽了心力,一心保全与她。
当年,外祖父联合着殷雪珊做出那种事,虽说最后以死谢罪了,可是阮府还是被外祖父牵累,事后由御史台联名上书,差点将阮家一门老小下了大狱;关键时刻还是她站了出来,护下了舅舅一家以及阮府上百号人。但,虽然死罪可逃,活罪却是难躲,再加上那个时候父皇震怒,就算是由她作保,到最后还是将舅舅一家贬斥撵出了京城。
这三年来有关于舅舅的情况她一直都让陆遥派人留意着,听说他现在是外放的一任知府,虽然比不上当初在京城里来的位高权重,但毕竟是生活简单安逸了许多。
舅舅性格她是了解的,他并不喜欢京城里这些尔虞我诈、门阀较量,兴许对他来说,眼下这种踏踏实实为百姓办事,每天忙忙活活的小日子,才是他最想要、最渴望的吧。
只是,幺鸡的提醒她也要考虑于心。
当初,她是一心决定要离开京城,所以对于舅舅的事她最大的奢望就是顾全他一家大小的安全,眼下,既然她已回来,如果舅舅为了家中的孩子想要再回到京城里闯一闯,她愿意给他全部的支持与鼓励。
于是,就见殷璃在思考了片刻之后,就同幺鸡道:“你给舅舅去一封信,问问他的情况如何?再将我已回来的消息告知,同时向他透露,如果他愿意回京城,阮府我会替他向父皇要回来,他们一家不用担心没有居住的地方;至于这仕途上,我也愿意扶着他一路高歌猛进。”
听到殿下这么说,幺鸡的脸上就露出了笑容,连声答应着,“殿下放心,奴才今夜就将信写好,明天就要人快马加鞭送去阮大人的手中。如果阮大人知道殿下你还活着的消息,一定会欣喜万分的,到时候他若回来,殿下你在京城里,也不至于孤单了。”
殷璃含笑看着幺鸡,知道他这么做都是为了她好,便也甚是满意他如此的安排。
翌日
当太极宫的大门缓缓打开,文武百官井然有序的从殿外走进大殿之中,身着明黄色锦缎长裙的殷璃同时也盛装出现在众人面前。
虽说昨日有关皇太女回宫的消息已经传的人尽皆知,可是,当这个人真真实实的出现在大家面前的那一刻,众人才找回到真正的真实感;同时,也让不少人彻底死了心。
只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就是有一两个脑子不太好使的,要站出来闹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