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风从惊骇中回过神来,连忙去看那只被自己方才在慌乱中甩出去,落在地毯上的木盒。
木盒盖子被甩开,里面果然还有东西。
是一个非常精致小巧的白色瓷瓶。
扶风走过去将白色瓷瓶从木盒里捡起来,转身看墨君厉,“王爷,这瓶东西,会不会是毒虻的解药?”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墨君厉面无表情,不过眉眼越发的紧。
扶风闻言将瓷瓶打开。
往里头一瞧,扶风却傻眼了。
“如何?里面有些什么?”墨君厉皱着眉头问道。
扶风抬眼,脸色依然气得发白,“王爷,里面什么都没有,是空的!”
“空的?”墨君厉轻抿着唇线。
扶风咬牙切齿怒声:“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送来一只毒虻,再给一个空的瓷瓶,这是要做什么?羞辱咱们吗?”
墨君厉面色平静,不过眉目底下染上一层寒霜,风云涌动。
一抬眼,眼底却又重新恢复平静。
未待他说什么,一道清冷的声音自营帐口响起,“很明显,他们这是在明确告诉你们,那日对你们攻击的毒虻是他们操控的,是他们的武器,同时他们也有解药,这是要你们同他们认输投降。”
月慕白手里端着一碗药,迈着步走过来。
忽然嘴角勾了一下,声音透着讽刺:“的确,是羞辱。”
墨君厉抬眸淡淡扫他一眼。
扶风将那只毒虻的尸体捡起来,仍回木盒子里,啪的一声合上。
“王爷,属下这就把这木盒子还回去。”
认输?投降?
这怎么可能?
扶风拎着盒子气冲冲的就走出去了,墨君厉没有叫住他,任他去。
月慕白将药碗放到床边的木几上。
忽然朝榻上的墨君厉问道:“伤兵营里还有不少身中这毒未解的士兵吧?”
墨君厉眸色淡淡,“你想说什么?”
月慕白挑眉:“解药,你不动心?”
墨君厉冷嗤,“敌人的解药,你觉得有那么好拿?”
月慕白笑了笑,“这倒是,恐怕会很烫手。”
他将冒着热气的药碗从木几上又端起来,递给墨君厉,“趁热喝了吧。”
墨君厉倒也没有多说什么,接过来,喝药的时候,眉眼皱得比苦瓜还难看。
月慕白居高临下垂眼看着墨君厉,不过两人之间,却并没有因为一个是站着的,一个是躺着的,有任何的气势性压-倒。
两人周身的气势皆是同样的强势,势均力敌,不相上下。
碗中的药汁快见底了,月慕白才出声,“伤兵营那边,你若是求本尊一声,本尊倒是可以屈尊去一趟。”
墨君厉将空碗扔回到木几上,眉头紧蹙。
“怎么,你不愿意?不愿意那就算了,本尊也乐得清闲。”月慕白挑着眉头。
墨君厉眼睛微缩,抬眼,眉目泛冷,向他挤出一句话,“那便有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