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推开,鬼卫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云巧着急的把包裹的绢布打开,里面竟然是一只玉蟾。
拿起来,放在手里,仔细端详。
总觉得很熟悉。
轩辕晔看着鬼卫,问:
“这东西从何处找来?”
“回主子的话,在您书房院子里找到的。”鬼卫回答,“这东西应该被埋有段时间。如果不是用锹挖,根本发现不到。”
轩辕晔缓缓颔首,扭头看着面色凝重的姑娘,问:
“这东西,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云巧蹙眉回答。
拉着他的手展开,然后将玉蟾放在他的手心处。
刺骨的凉意,让血气方刚的轩辕晔,不自觉的哆嗦了一下。
“这是……”
云巧把东西放在桌上,道:
“这东西看形状就知道,是玉蟾。不过却是给死人压口的东西,极阴极寒。我……”
轩辕晔见她欲言又止,挥挥手,把鬼卫支出去。
等门再次关上后,云巧又道:
“我刚才在院中发现一缕黑气。很轻,很细,但却源源不断。如果我没断错,应该就是这个物件所致。”
边说边捏着手里的东西,怎么看怎么像当日李杲手里把玩的那个。
真的是他吗?
轩辕晔冷“哼”,微眯着眼睛说:
“这东西找到可有解除之法?”
云巧点头,“我刚才用你的那块玉佩,让人埋在这个玉蟾的地方,就没事儿了。”
话落,门外传来“窸窣”声,很显然已经有人去做了。
云巧深吸口气,看着他又道:
“我不瞒你,这个东西,我曾经见过。”
“在哪儿?什么时候?”
“我去平故县的那天。”云巧回答,“当时李杲装疯,手里就拿着这个。李智柏说是淩广的师傅,一个高僧给他的。说是能压魂,其实就是骗了他。”
“你确定是这个吗?”轩辕晔再次问着。
这事儿不小,一旦认定,那就不是开玩笑的事儿。
云巧摇头,负责任的说:
“当时李杲手里拿的,的确是玉蟾。但是不是这个,我不清楚。你也知道,这东西不是什么稀世珍宝,有钱人拿它压口也是常事儿,只要有钱都可以做到。”
轩辕晔点头,赞同她的说法。
但玉蟾就是根刺,扎在了他们合作关系的命脉上。
云巧抬眼看他,问:
“你打算怎么做?”
“不作声,装作不知道。”轩辕晔回答。
把玉蟾包好,微眯着眼睛,又道:
“这东西怎么收,可有讲究?”
“本就是不能见光的东西,如今被挖出来……”云巧停顿,想了下,道,“放在阳光下晒吧。把阴气晒晒,直接销毁。不懂的人得到它,不是什么好事儿。”
轩辕晔点头,让人把东西拿出去处理。
怀安端盆温水进来,恭敬的道:
“主子、云姑娘,请净手。”
二人互看一眼起身,来到水盆前洗手。
轩辕晔骨节分明的大掌,配上云巧纤细的柔夷,还真是很养眼。
洗过手,阿荣把饭菜摆进来,拱手道:
“禀主子,朝廷派的北阳府府尹,已经进了辽东境地。”
轩辕晔闻言颔首,说了句“按计划行事”,便拉着云巧坐在了桌前。
阿荣、怀安推出屋子,云巧看着面色平静的男人,道:
“北阳府可是这边定下的府城?”
“对。”轩辕晔说完,夹菜放在她的碟子里,“这是北滨县特有的银鱼。没有骨头,很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