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活儿不少,还有韩家上下。
全都烧完,确定没有火星后,云巧抬头看着晴空万里的天儿,道:
“都说中元节下雨,这也不像啊!”
縢婉柔抬头瞅了瞅,摇摇头,说:
“七月七也没下,估计老天也哭累了,不想哭了。”
云巧起身,去到路旁撅了几根柳条。
指着不远处的坟地,说:
“当初我给子韧点坟茔地的时候,胖的跟个球似的。当时上马的情形,我到现在都记着。”
縢婉柔明白的点点头,道:
“阿达说过,还说你跟苏老跑,场面特别‘壮观’。”
啊——
这个渣达,背后怎么还“捅刀子”呢?
诅咒他一直母胎solo,找不到媳妇儿!
气呼呼的跺脚,哀怨的翻个白眼。
縢婉柔盯着一双大红眼睛,轻声地说:
“咱们回去吧,还得穿苞谷地绕远呢。”
“好。”
云巧挽着她的胳膊,二人边走边扫。
柳条辟邪,能把脏东西扫掉。
等钻进苞谷地,把柳条扔在外面,云巧照例先看玉米。
粮食是重中之重,她最担心了。
“等秋收之后把苞谷收了,杆子砍完晒干可以烧火。”
这话她都说了好几遍,縢婉柔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
没理这茬,走过去压低声音,问:
“你找丁大人了吗?”
“找丁大人干啥?”云巧不解。
縢婉柔一副“我就知道不会有”的表情,轻声又道:
“这事儿你最好跟杨茂去趟县里,跟丁源说清楚。虽然他不信这个,但胡老三不能放纵。你这次抓到他,能让他把阵解了。你能保证下一次他不来?”
縢婉柔这话说完,云巧明白的点头。
敌暗我明。
更何况胡老三跟他爹一样,万一真的动什么坏心思,那可真不成。
想到这儿,云巧也没心思看庄稼了,急匆匆的去村西那边找人。
没想到杨茂还没在,只有三斤在那里。
想想也对,今儿是中元节,谁还不去上坟祭祖。
云巧回到家,縢婉柔见她回来、不走,有些吃惊。
不解的把人拉到一旁,说悄悄话。
耿氏把洗好的衣服晾上,瞅着刚刚分开的准姑嫂,道:
“咋,还说上悄悄话,不让我听到?”
縢婉柔不好意思,摇摇头说:
“没有。就是……让巧儿去县里给我买点儿东西。”
“买啥啊?”耿氏随口问着。
縢婉柔故作娇羞的样子,低声道:
“就是……就是女儿家用的。”
耿氏一听这话,顿时明白了。
冲着云巧挥挥手,催促着:
“赶紧去,赶紧去。你婉柔姐不方便去县里,你还不抓紧帮着点,那么不懂事儿呢?你去县里办正事儿,我不拦着。但你要是去了就不回来,那可不成。”
云巧不好意思的“嘿嘿”轻笑。
耿氏白了她一眼,继续洗衣服。
回来的第二天,她去县里。
说是去老路冥店,可最后还是拐去了店铺瞅瞅。
这一瞅,就瞅到了天黑。
要不是带了一车纸活儿回来,母亲还得骂她。
耿氏见女儿羞愧的样子,冷“哼”着道:
“现在知道不好意思,早干啥了?等着,我把锅里蒸好的粘耗子你拿去一些。刘管事身子未好吃不了,董林洲他们能吃,给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