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棠跟云巧,这架根本打不起来。
张庆山家的别看气势很足,可还没等到跟前呢,就被若棠拽住了。
紧接着,云巧又把张友良娘护在身后。
张庆山家的见状,恼羞成怒。
怒目圆睁,恶狠狠地开口:
“云巧,你不就看张癞子在军营、我男人躺在炕上吗?要是我男人能走能动,你会这么对我?都欺负人啊,欺负我这个弱妇啊!没法火了啊……”
说话间,张庆山家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嚎,十分凄惨。
云巧想笑。
弱妇?
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原本都散了的村民,被张青山家的这么一闹腾,慢慢又聚集了起来。
张庆山家的见人多了,继续“控诉”着说:
“云巧,你就是个捧高踩低的啊。你让你家丫鬟欺负我,不就看我当家的摔了腰,不能动吗?我告诉你,我当家的还活着呢,还没死呢,你欺负不到我,啊——”
若棠闻言不依了。
气呼呼的要走上前,被杨茂媳妇儿小赵氏拽住了。
无声冲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动。
张庆山家的见她这样,登时犹如打了鸡血一般,怪叫着说:
“咋,你还要打我?你打,你打啊——”
有句话叫: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小人与妇人,二者全都不能惹。
张庆山家的胡搅蛮缠,若棠又被小赵氏给拦着。
一直没说话的耿氏,终于看不下去了。
“庆山媳妇儿,这事儿说到哪里,你都没有理。是你先骂友良娘‘臭寡妇’,我们这么多人,可都听到了。”
“那她骂我‘活寡妇’,你们就没听到?”张庆山家的不依不饶。
赵氏见状,轻叹口气,道:
“她骂你,那是在你骂她之后。你不说人家,人家能主动说你?再说了,庆云嫁不嫁,那是人姑娘自己的事儿。今儿是李郎中办事儿,你说话也不分场合,你好意思吗?”
“我好意思吗?我干啥不好意思啊!”张庆山家的翻个白眼,不以为然。
爬起来,朝地上吐了下口水,看着人群里的张庆年,冷“哼”一声,道:
“我男人现在躺炕上、动弹不得。我过来帮捞忙,我还帮出错了?庆云是我亲小姑子,我说句话怎么了?怎么了?老张家的事儿,你们一个、两个在这掺和,你们算啥啊?!”
“你这话……”赵氏被噎的不轻,脸憋得通红。
杨茂从人群里中走出来,大大方方,一脸平静。
张庆山家的见状,恶人先开口:
“咋,出来维护你娘了?”
不等杨茂开口,张庆山家的嗤笑摇摇头,说:
“也对,云家出了个举人,另外两个儿子也都有出息。我家算啥啊?一个男人还躺在炕上,日后咋样也不知道。说吧,打算咋安排我,道歉还是赔钱啊?”
一直没说话的云巧,终于忍不住走上前。
看着硬气的妇人,深吸口气,道:
“你跟张婶子的事儿,扯我们家干啥?今儿就算道歉、赔钱,也不是给我们家。我云家,做不出无赖行径。”
张友良娘见状,嗤笑着摇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