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巧等孙师爷坐下后,没有客气的开口说:
“孙叔,您今儿过来是啥事儿啊!可是县衙那边有啥新的消息?”
县衙那边的消息灵通,但她最近不能去。
所以逮着机会,肯定就要问一嘴。
当然,孙师爷过来,也是丁源授予,自然没有瞒她的打算。
看了眼门口,压低声音,道:
“你最近是不是听到了一些关于南疆的消息?”
见云巧颔首,孙师爷继续又道:
“别慌,都是假的。我们大人就怕你会乱想,才让我抓紧时间过来。”
哟,真贴心!
云巧长松口气,释然的说:
“还是丁大人体恤我。孙叔辛苦了。你是不知道,我听的时候都快吓死了。我三哥才升官,南疆那边有好些我同乡,真怕一个错处,大家都受连累!”
孙师爷明白的点点头。
门开,张庆云拎着烧好的水进来。
云巧接过,打发她出去。
有些谈话还是要避讳一些,不然真有什么消息走漏,说不清楚。
孙师爷看着泡茶的姑娘,又道:
“我知你担心你三哥他们,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回来?为什么?”云巧不解。
好端端的在南面打仗,战事未平,咋就要回来呢?
倒好水,盖上壶盖,云巧坐下后追问:
“孙叔啊,可是南疆那边,有什么变故吗?”
孙师爷摇摇头,指着北面的方向,道:
“不是南面,是北面!”
“北面?”
“对!”孙师爷重重颔首,“最近军营那边接到密令,说是北芪王都内部不太平。”
我去,北芪王都内部的消息,这边都知道?
还真是敌中有我,我中有敌啊!
云巧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等他继续往下说。
“北芪立王储,新王储主战,正集结大军蠢蠢欲动,打算进犯北阳府城,重新占据。”
“什么?!”云巧惊呼出声。
见孙师爷无奈的颔首,微眯眼睛,道:
“怎么可能呢?他们的新王储不是原来的凌王吗?怎么会……”
“谁跟你说是凌王了?”孙师爷反问。
这……
云巧蹙眉,不解的看着他,咬唇道:
“没,没谁说,但我在北苑县的时候,听说过。凌王呼声最高,也深受北芪人民爱戴。”
孙师爷摆摆手,喃喃地说:
“道听途说,都是虚的。凌王这人,贪图享乐,每天游戏花间柳巷,怎么可能呼声最高。”
云巧眉头深锁,很难把他口中的凌王,跟自己脑子里认识的那个凌王,划上等号。
“云姑娘啊,我知道你去过互市,也跟那边嘎达宇有生意来往。我们大人特意嘱咐,最好提前弄些牛犊过来,省的真打起来,你铺子缺货。”
云巧闻言瞬间瞪大眼睛,起身拎着茶壶给他倒杯茶。
“孙叔,您先自己坐会儿,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好,好。”孙师爷点点头,没有拦阻。
不用问都知道,这丫头是安排人去北芪拉货。
先卖点人情,这样他开口还能方便一些。
不然……
唉!
这种事儿老爷不想出面,殊不知他也不好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