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巴拉,那张嘴就跟机关枪似的。
云巧无语,揉了揉发疼太阳穴,道:
“你能歇会儿不?喝口水也成啊?”
张友良说了这么久,气儿终于顺了。
见自己手下的兵,都抿唇轻笑,翻个白眼扯着她的大氅就进了营帐。
那帮小兔崽子,一会儿还得收拾!
来到炭炉旁,松开她,径自烤火。
云巧也伸手烤火。
见他沉着脸不吱声,试探性的问:
“你不会……真生气了吧。”
张友良“哼”了一声,没有吱声。
云巧见状,再次开口道:
“你别生气啊,她就是保护我。谁让你动手要打我的。我家啥家规你不知道?我娘不答应,我能来吗?”
张友良斜眼看她,闷闷的道:
“她是谁啊?为啥叫你‘小姐’?她认识我娘?”
“认识。”云巧点头,老实回答,“我哥秋下考中了举人,然后县衙送了几个人过来。她是其中一个,会功夫,我哥就留给我了。还有一个,在北苑县城内呢。”
张友良一听这话,憋憋屈屈的说:
“我天,我连你的丫鬟都打不过,这军营的二年,是白混了!”
云巧闻言嘴角狠抽,老老实实的说:
“你就是在军营混五个二年,你也够呛能打过她。”
“为啥?”
云巧耸耸肩,没做回答。
张友良叹口气,换个话题,道:
“哎,北苑县真被你治好了?”
“我可能耐了。”云巧不敢居功,“是我二嫂、还有几个郎中一起。我不过是歪打正着,发现了病源而已。”
张友良听着如此中肯的话,转身搬了两把椅子过来。
云巧坐下以后,张友良不知道打哪儿变出来一根银簪子,递给她。
“干啥啊?”
“给你的,谢礼。”
云巧没有拿,摇摇头,问:
“啥谢礼?我没做啥啊。”
张友良见状,叹口气,道:
“你让夏军医给我治身后的癞子,我不该谢谢你吗?你三哥挑的,二两银子呢。可心疼死我了。”
说完就要收起来,被云巧一把又夺了过去。
放在手里掂了两下,道:
“你早说是因为这个谢我,我就不拒绝了。”
浮夸的用牙咬了一下,挑眉问:
“现在没事儿了?”
“已经全好了。”
云巧一听“好了”,搬着凳子往前凑了凑,说:
“哎,你记得咱们村的张庆云不?”
张友良蹙眉,思索片刻后点头,道:
“记得啊,咋了?她不是跟她二哥一起生活吗。”
“对对对,就她。给你做媳妇儿啊!”
云巧十分认真,张友良直接喷笑。
无语的摇摇头,说:
“你别闹了,我这辈子就没想过娶媳妇儿。再说了,谁能嫁我啊。”
“你的癞子不是治好了嘛,我跟你说……”
“你别说了,你先跟我说说你在北苑县都干啥了。”张友良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年纪不大就想做媒婆,继承他奶奶的衣钵,什么毛病!
云巧深吸口气,靠着椅背,道:
“你不是都知道了嘛,还问啥啊。我们现在已经把时疫……”
简明扼要的又说了一遍,云巧踹了他凳子腿一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