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们当众,靳元炀一袭玄衣,不断穿梭在众人之间,衣袖翻飞,他所到之处,守卫纷纷倒下,此时的靳元炀,仿佛一个黑夜里取人性命的妖孽,动作凌厉,下手果断,
许是因为下雨,带着面具不方便,他随手将面具撤了下去
没了面具的遮挡,他英俊的脸庞上,此刻带着严峻的肃杀之意,让人目光所到,心下生寒。
徐州城太守宋霖听闻消息带兵赶来,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当即心下一怔。
刚好,经过一番激战,城墙上的守卫,都被靳元炀的人制服了。
一场战斗,来的突然,却也被靳元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止住。
靳元炀双手背于身后,任雨水淅淅沥沥的打在他身上,他只是目光定定的看着徐州城太守。
徐州城太守目光在城墙之上流转了一番,心下大惊,这靳元炀,仅凭借小队人马,便以极快的速度,极小的损失,占领了徐州城的城楼,这份能力,让他心下颤抖。
良久,整个城墙上方一片寂静,安静的只听得到淅淅沥沥的雨声,和雨水滴落到城墙青石板之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安静的让人不敢相信,这城墙之上,刚刚经历了一场残酷无情的战争。
又过了片刻,在靳元炀清冷却带着为将者所特有的严厉威压的目光下,徐州城太守,再也忍受不了这份令人恐怖的寂静,沉声开口,
“我还当是敌人来袭,原来是靳小将军,只是,靳小将军好歹也是我大景的将军,今日对同胞下次毒手,不知靳小将军心中,是否感觉有那么一丝痛意。”
靳元炀闻言淡淡瞥了他一眼,不急不缓的开口道,
“现在的我,并不是大景的将军,并且,我虽然攻城,但除了不可避免的杀戮,我并没有伤多余之人的性命。”
徐州城太守闻言心下一惊,快步走到身侧一个倒地不起的士兵身侧,弯下腰去查探他们气息。
果然,如同靳元炀所说,这些将士虽然倒地不起,但都只是昏迷,不曾伤及到性命。
徐州太守心下松了一口气,但许久未曾起身,依旧半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靳元炀,目光晦暗不明,
“敢问靳小将军,这是何意?”
靳元炀闻言,微微低头,将目光看向徐州城太守,
“我靳元炀虽然不是大景的将军了,可是,我也不是乱杀无辜之人,今日前来,也只不过是想收复这被奸贼所‘降服’的徐州城,以便我之后安心收复北邙,并没有想屠城或者与之交恶之意,再者,我早就闻言,徐州城太守宋霖明断是非,清流自处,却被奸戾小人所不容,设计陷害,被贬官到这偏僻的徐州城来做太守,而当日,之所以会投诚于何敬钦那老贼,也是因为何敬钦拿徐州城的百姓威胁于大人。”
话落,见宋霖抿着唇角,神色隐隐动容,知道自己是说中了他的心事,靳元炀低叹了一声,起身上前,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
“大人,我敬你清廉,怜爱百姓,所以我没有强行攻城,之所以等到这半夜,冒雨攻城,就是为了减少我们双方的损耗,我不需要大人做什么,只需要大人配合靳某,下令清除城中拓达人的探子,这样,靳某前往西南收服北邙时,方才能安心,而靳某想来,今日这种情景,大人也会为了这徐州城万千百姓,作出明确抉择……”
宋霖闻言,沉默了许久,突然又派了一部分人将昏迷的守卫们抬下去,随即缓缓低下头,靳元炀知晓他是在做思考抉择,也不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