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吱呀一声关上,将花染痛苦的声音隔绝在房间之中。
墨少陵孤身立在院中,周身萦绕着死亡一般低沉肃穆的寂寥。
刚回来的轻鸢猜到发生了什么,眸子一红,静悄悄的立在一边。
“轻夜!”
突然,墨少陵哑声开口,轻夜应声而现,
墨少陵低垂的凤眸里闪过一丝冰冷阴狠的杀意,
“传书信回雪音门,不惜一切代价,一个月内,本王要逍遥游的解药,还有,之前搜集到的有关傅家的消息,罪证,让人全部散发出去,跟卫无宴带句话,案子少办一件,人少抓一个,本王亲自带人铲了他十六卫司,同时,给薛增传消息,让他带兵十万,前往绥阳,傅长泽既然想躲在那里,那便让他永远待在那里好了。”
“殿下!”
轻夜惊呼一声,
墨少陵这样做,是等于是直接和丞相府,乃至于和景帝撕破脸皮了。
“还不快去!”
墨少陵低吼一声,轻夜抿了抿唇。
“是!”
轻夜离开后,墨少陵闭了闭眸子,声音微轻,
“轻鸢!”
“奴婢在!”
“本王要你去办一件事,你即刻便去……”
…………
逍遥游发作,药性一次比一次更为猛烈,这一次,即便有花离在一旁为其扎针舒缓,花染也生生被折磨的晕了过去,沉睡了两日,三夜,直到第三日上午,才迷迷糊糊清醒过来。
眸子缓慢睁开,喉咙微干,但却并不疼痛,想来是有人在她昏迷之时给她准时喂过水。
药效再次压了下去,除了心口处还有手指上的伤依旧有些疼痛外,花染只觉全身软绵绵的,提不起一丝力气来。
好在,她刚动了一下,守在一旁的轻鸢便及时发现了这边的动静。
“姑娘,您醒了?可曾好些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花染借着她的力半靠在床头上,虚弱一笑,
“我没事,就是有些饿了!”
轻鸢喂她喝了一杯温水,红着眼睛吩咐外面人去备吃食,
“姑娘您都睡两日了,吓死奴婢了。”
花染笑了笑,片刻似想起什么来,
“殿下呢?他…还好吧?”
轻鸢想点头,临到头却还是叹了一口气,摇头,
“不好…姑娘受此番折磨,殿下每日里看着不动声色的,但他不吃不喝,就一个人,整日整夜的守在你床边,谁劝也不理,这不,也只是今日早晨,雪月送来的俘虏到盛京了,其中一个让人带了话来,说有关先王爷的事要告诉殿下,殿下这才去了。”
“殿下他……哎…”
听着前面的话,花染心里一阵心疼,听到后面,她又有些担忧。
“雪月剩的那两位老将?可曾说了为了什么事?”
轻鸢神色端凝了不少,犹豫了一下,这才轻声道,
“具体的没听说,但话里的意思…就是先王爷之死,多有蹊跷。”
花染猛的抬头,目光紧凝。
与此同时,
盛京,仙人醉三楼一包厢内。
傅凝烟紧攥着帕子,坐立难安的看着包厢房间门口的方向,美貌的面容上流露出些许忐忑期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