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下令让五位太医轮流为长慧公主把脉,
以荀孟为首,五人依次问诊过后,聚在一起交流了一番意见,随后,荀孟点了点头,抬步上前,
“回皇上,经臣等几人诊探后,一致认为,长慧公主小产,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以至于动了胎气,小产后,长慧公主本该卧床调养,偏偏长慧公主心神哀伤,折腾入宫,如今,长慧公主脉象虚弱而混乱,气血伤耗而精神损,若不及时加之调养,母体受损,恐对今后孕育子嗣造成一定的损害,”
荀孟话落,一旁几位太医连连点头。
而听得众太医结论,殿内几人也是神色各异,
太后闻言又忍不住有些焦急了。
“女子小产,本就该好生调养身体,不宜下床走动,长慧,哀家虽知你爱子情深,但今日之事,你未免也太冲动了。”
太后苛责声落,长慧压住心里的忐忑,垂了垂眸子,
“是长慧让皇祖母担心了。”
见她这般乖顺,太后摇了摇头,突然之间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景帝则是冷冷的扯了扯唇,眸光压迫的看着花染,
“太医所言情形,与长慧所言无二,这下,律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莫非,众太医会冤枉你不成。”
墨少陵抬眸看着景帝,朝前躬了躬身子,
“回皇上,臣未有此意,但臣还是那句话,长慧公主腹中孩儿,非臣所害,臣不认!”
“不认?”傅光启闻言像是被人踩住了尾巴一般,回头双眸紧凝的看着墨少陵,言语激愤,“律王殿下说的轻巧,公主殿下虽嫁入我傅家为媳,但她腹中孩儿,也流着皇家血脉,如今孩儿胎死腹中,律王殿下竟还要狡辩,难道,堂堂律王殿下,国之战神,连这点责任都没胆承担吗?”
“傅相慎言!”
太后突然沉声开口,
傅光启回身,看了太后一眼,突然跪倒在地,老泪纵横,
“太后娘娘,老臣知道您心疼律王殿下,但今日之事非我等刻意刁难,实在是律王殿下欺人太甚啊,今日,即便太后您因此恼上老臣,老臣也得厚着脸皮,恳求您也心疼心疼长慧公主,公主殿下那也是您嫡亲的孙女啊。”
傅光启话落,太后一噎,被堵的脸色涨红。
墨少陵眉头微拢,
花染突然轻声而笑。
众人瞬间被她满是讥讽之意的笑声吸引了注意力,纷纷聚目看来。
花染眸光清冷的扫了一眼傅光启。
“丞相大人先不必忙着为难太后娘娘,这事,还尚未有定论呢,你便是再急着想要构陷律王殿下,那也得有证据不是?”
声落,淡淡收回目光,花染抬步上前,
“荀太医,敢问几位为公主殿下问诊采用的可是寻常的问脉之法?”
荀孟闻言点了点头,
“正是!”
花染唔了一声,扯唇一笑,“那花染冒昧问一句,荀太医可会针灸之法?”
花染声落,荀孟刚想点头,一旁的一位太医抬手一捋胡子,轻笑了一声,
“那何止是会啊,荀院首的一手针灸之术,炉火纯青,那可是在整个大景都是出了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