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现如今祈邙之巅上的那条赤白玄尾墨蛇,就是金泽的那一条,也是这世间,唯一的一条赤白玄尾墨蛇。”
雪音话落,花染不免有些惊讶,
“还真是……那依照时间来看,这条蛇,都活了五十年了?天呐…难怪我打不过它……”
花染嘟囔出声,雪音慕的抬眸,一脸惊愕的看着她!
“你说你去过祈邙之巅,还和那条蛇打了一架?”
花染吐了吐舌头,有些不太愿意提。
“是啊…但是没打过,还差点把小命搭在了那里…”
双眸里瞳仁一震,猛的站起身来,雪音抬手在花染脑袋上就是一拍,嘴里还不忘数落着,
“祈邙之巅,那是什么地方,毛都没长齐,你也敢去,还有,那条蛇,活的有三个你那么久,你爷爷辈的蛇,你也敢和它打架,活腻歪了你?”
“欸,好痛啊,别打别打……殿下~”
花染捂着脑袋,痛的眼泪汪汪的。
墨少陵虽然觉得花染是该长点教训,但见她眼眸一瞥看过来,还是没忍住,抬手将她拉到了身后。
气的胡子抖了抖,雪音瞪着两人,
“别怪老头子我说话不中听,你就护着她吧,就她这野性子,你要是有朝一日没护住,有你后悔的。”
说完,抖抖衣服,雪音大步朝外而去,但临走,还不忙顺走了两盘点心。
抬手揉了揉脑袋,花染在一旁坐下,嘴巴嘟了嘟,
“这老头,下手也太狠了,你看,都肿了。”
顺势抬手,轻轻的帮她揉了揉,墨少陵凤眸里闪过一丝暗色。
“也不怪师傅下手这么狠,你是挺欠揍的。”
花染不忿,“我……”
“嗯?”
墨少陵凤眸一转,幽幽出声,花染瞬怂,
“那不是以前嘛…现在我有你,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做事不顾后果了。”
看着她这般乖巧的模样,墨少陵哪里还拉得下脸来,他低叹一声,清澈潋滟的眸子沉静的看着花染。
“师傅说的,我怕了,我不怕死,就怕……怕有朝一日护不住你,花染,答应我,以后无论遇到任何事,你就算不替自己想,也请替我想想,想想我还在等着你,想想我还盼着和你一起相伴一生,想想我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你了…你就当是心疼我也好,怜悯我也好,答应我,保护好自己,不要再将自己置于险地了,好吗?”
心神一震,花染抿唇看着墨少陵,
那样骄傲的一个人,现在,却近乎祈求般的看着自己,自己…何德何能,能拥有这么幸运的一份深情。
什么都没有说,花染郑重的点了点头,一切意思,都表露在了深凝的目光之中。
看着她,墨少陵本来想开口问的话,却突然止住了,他摇头笑了笑,抬手轻轻揉了揉花染的脑袋。
………
有了赵越承和罗穆写下的罪召,佛像行刺一事,也有了定论。
在罗家休整了两日,眼看距离与景帝定下的十日之期不远了,花染和墨少陵打算启程归京。
知道他们要走,罗渠夜当夜在府中设了宴席,给他们践行。
罗渠月紧挨着花染,一脸难舍,双眼红红的。
“染姐姐,你朋友都还没有醒,真的不可以再多待一段时间吗?我好舍不得你啊。”
拧了拧她小巧的鼻头,花染笑了笑,
“我也不想走啊,但没办法,盛京还有事呢,再说了,盛京到荥阳,也不远,等府中事情办完,你若想我了,便来南安王府找我。”
罗渠月可怜兮兮的点了点头,
她虽然舍不得花染,但眼下,她确实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