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草站在山上,默默的看着眼前的墓碑,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看着杜草这个样子,季抒墨小心翼翼的上前:“我可以跟你好好谈一谈吗?”
“不可以。”杜草冷若冰霜,跟从前看见季抒墨就欢喜的样子,判若两人。
季抒墨看着杜草这个冷若冰霜的样子,心都在滴血:“我知道你在气我,可是我没有,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不重要,你是将军,做了也无妨。”杜草斜眼看着季抒墨,淡淡的笑了笑:“我说过的,若是有了其他人,那我就不要你了!”
“我可是我没有!”
季抒墨急了,走上前去,抓着杜草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你摸摸,这里真的就只有你,只有你!”
杜草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淡淡的说道:“现在也不重要了,将军既然那么喜欢玉潭,情难自已,那就好好的对待人家吧。”
说完,直接转身朝着另一边走去。
“杜草,你信我,我没有啊!”
季抒墨站在风口,艰难的喊了一句。
杜草好像是没听见似的,脚步都没有停顿一下。
凤离在山下等着杜草,看着杜草这个样子凤离有些担心:“你该不会是入戏太深了吧?”
杜草白了凤离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要你管!”
“其实我觉得季抒墨也挺可怜的,你看呀。”
凤离看着杜草,指了指还站在寒风中的季抒墨。
杜草抬头望去,看着季抒墨孤单一个人的样子,很不厚道的笑了:“还真像是丧家之犬。”
这是什么鬼形容啊?
凤离看着杜草这个样子有些无奈:“那接下来,你要干啥?”
“在所有人的眼里,杜草都是靠着季抒墨才有任性的资格,才有了今天,现在杜草没有了季抒墨,你猜那些恨死我的人,会不会上门踩死我呢?”
杜草温柔的笑了笑就这么看着凤离。
“有的时候真的不明白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凤离觉得杜草的想法,真的太难懂了。
杜草白了凤离一眼,若是她的想法被每一个人猜得到,那么她早就已经死了好几回了好不好?
直接转身朝着墨草轩走去。
一个人,悄悄的去了地下室。
拓跋燕就是在这里自杀身亡的。
地上墙上已经是看不出来半点血迹了,但是杜草似乎还是能看得见那天的场景,还能看见拓跋燕是怎么倒在这里的。
其实杜草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想到了这个人。
可是现在坐在这里,杜草真的觉得很心安,前所未有的心安。
“杜姐姐。”
王诗琪站在门口,怯生生的看着杜草。
杜草微微蹙眉,看着王诗琪:“你怎么来了?”
“我想陪陪你。”王诗琪坐在杜草身边,低声说道:“往日里觉得你无所不能的,可是现在,我只觉得你就是一个普通的母亲,姐姐,你要是难受,就哭吧。”
杜草听到这话,淡淡的笑了笑,随后柔声说道:“我已经哭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