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她不单单是对季抒墨有利用价值,更是对所有人都有利用价值。
那么,谁又能证明真心呢?
越是这么想,杜草的心就越是灰暗越是冰凉。
季抒墨站在房顶,默默地看着杜草一边流泪一边吹着笛子。
他不知道杜草为什么会这么伤心,伤心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悲痛。
他们都知道这只不过是做戏的,杜草这么理智的人怎么会当真呢?
难不成,杜草想要假戏真做吗?
想到这里,季抒墨的心也开始狠狠地疼。
“怎么哭了?”
季抒墨轻轻地落在杜草身后,抱着她的腰,温柔的问了一句。
杜草没有回头,只是擦了擦眼泪:“我有进步了吗?”
“嗯,比之前多了几分感情,这个曲子本来就是很悲伤的曲子,若是没有心碎,是吹不出来的。”
季抒墨笑了笑,拿过短笛:“我记得我第一次吹给你听的时候,是我母亲的生辰,那天我思念亡母,心如刀绞,这首曲子吹的也是婉转,可是你呢?你如今,为什么心碎?是谁让你心碎了?”
杜草转过身来看着季抒墨,咳嗽了一声,随后低声说道:“我没有心碎,只是喝多了酒,想起来很多从前的事情,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想起什么了?”季抒墨饶有兴致的看着杜草。
杜草笑了笑低声说道:“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我在想若是我一直都只是乡下的一个丫头片子,你跟我之间还会不会有这几个孩子和现在的恩爱?”
“你怎么会这么想?”
季抒墨皱眉,不解的看着杜草。
杜草却是很认真地看着季抒墨:“我就是要这么想,我想问问你,若是我什么都没有,你会跟我在一起吗?若我不是天下第一商,若我没有现在这些外力加持,在你心里,我还会跟现在一样吗?”
季抒墨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
在季抒墨的眼里,杜草本来就是一个无所不能的女人,跟所有人都是不一样的。
可是杜草今日这么问了,季抒墨又忽然觉得一切或许都只是自己想当然,或者杜草没有那么了不起,或者说,杜草根本不想那么了不起。
“小草,是不是今天太激烈了,我吓到了你了?怎么开始胡思乱想了?”季抒墨环着杜草的腰,极尽温柔。
杜草深吸了一口气,眼里有些失落。
他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
想到这里,杜草心如刀绞。
杜草点了点头:“是有点累了,最近这段时间很累,我想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季抒墨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杜草不高兴,可是季抒墨却没有办法很清晰的感受到杜草为什么不高兴。
“小草,不许你胡思乱想,你是我的心之所向,我爱你,知道吗?”
季抒墨在杜草的耳边轻轻的吻了吻,转身离开。
杜草看着季抒墨的背影,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
或许真的是她多思多想了吧?
可是怎么办?
她好像是进入了一个死胡同,怎么都出不来了。
转身朝着二楼走去。
路过季泗的房间,发现小家伙的房间还亮着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