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季抒墨真的不知道。
因为伤心，因为愤怒，因为绝望，季抒墨气血翻涌，一口黑血喷了出来，就这样晕倒在了七爷爷的怀里。
“少主！”
七爷爷大叫一声，急忙把季抒墨放在床上，开始把脉。
这，倒地使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竟然会受这么大的刺激？
顾不上多想，急忙捡好药材，煎药去了。
皇甫迟这边，已经是接到了京城的命令，勒令他尽快回去，所以，也顾不上放长线钓大鱼了，趁着月色，来到了墨草轩。
这种事情，自然是不能走门的，他直接从二楼窗户，窜进了杜草的房间。
杜草已经是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她知道，皇甫迟会来的，在听见声音之后，默默地点了灯。
“来了？”
突然出声，倒是把皇甫迟吓了一跳。
“嗯？小丫头，你知道我会来？”皇甫迟楞了一下，随后笑呵呵的看着杜草：“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杜草此时，已经是恢复了平日里的冷清，难得对着皇甫迟有了一个微笑：“不知道世子是怎么看我的？”
“有本事，有心计，够狠心，我喜欢。”皇甫迟淡淡的笑了笑，上前勾住了杜草的下巴：“只可惜，年纪太小，不然，我可以纳了你。”
呵呵。
杜草很不客气的拍掉了皇甫迟的手，冷冰冰的说道：“既然是来谈合作的，我希望世子能够有诚意一些。”
合作？
皇甫迟轻笑：“小丫头，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我可是靖康王世子，我要什么样的人没有？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杜草冷笑：“慢走，不送。”
皇甫迟怎么都没有想到，杜草竟然这么不给面子：“小丫头，你不怕我杀了你？”
“怕啊。”杜草轻笑，随后挑了一下眉毛：“但是我知道，你舍不得。”
“哦？你如何知道，我舍不得？”皇甫迟现在对这个小丫头可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杜草冷笑，别过脸去，淡淡的说道：“因为，你现在在我面前。”
“好，我还就是喜欢这样直来直去的人，说吧，你要如何？”皇甫迟倒是来了兴趣，坐在那里，似笑非笑的看着杜草。
杜草现在虽然看着轻松，可是心却也是吊在嗓子眼的，这个男人，她真的太了解了。
别看他现在笑意盈盈的，但是心里指不定盘算着什么呢。
上一世的经验告诉杜草，这个男人笑得越是温柔的时候，心里的念头就越是恶毒。
当真是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的。
“我可以成为你的人，但是我不能成为你的女人，我可以为你做事，但是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杜草直接把自己的要求说了出来。
皇甫迟之前想过很多种可能，但是却怎么都没有想到，杜草提出来的竟然是这样的条件？
愣了好半天，这才回过神来：“你不愿意做我的女人？”
“不愿意。”杜草干净利落的拒绝，没有一丝丝的犹豫。
有趣的。
“你可知道我是靖康王世子，以后可是会承袭王位的，多少人都想做我的女人常伴我左右，你竟然不稀罕？”饶是冷静如皇甫迟也被杜草的干净利落，给伤到了。
杜草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一直认为利益才是最紧实的纽带，其他的，我不信。”
这丫头，真的只有十一岁吗？
皇甫迟从未见过如此清醒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