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抒墨转身,走到皇甫迟面前,拎起皇甫迟*的铁链,冷冰冰的说道:“我的下场,你没有机会看见了!”
杜草看着季抒墨这个目眦欲裂的样子,就知道他的心里有多么的痛苦。
深深地吸了口气,走上前去,牵住了季抒墨放在皇甫迟*的那只手,柔声说道:“小墨,我们该回去了。”
季抒墨的心,总算是被安抚下来,反手握住了杜草的手,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看着两个人十指相扣的样子,皇甫迟红了眼睛,似乎是有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杜草,我,终究还是输给了你。”
皇甫迟的声音很小,低不可闻。
在地牢里面停留的太久了,杜草已经是不习惯外面的光线了,捂着眼睛,好半天,才缓过来。
“小墨你还好吗?”杜草有些担心的看着边上的季抒墨。
季抒墨不好,非常不好。
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我没事,总算,我什么都知道了。”
是啊,什么都知道了,但是却还是很疼,不是吗?
被所有人尽力掩盖的真相,都是肮脏可怕的。
杜草早就知道,她阻止过季抒墨去探查,可是却败给了季抒墨的执拗。
“柏树就在不远的院子里,你要去看看吗?”季抒墨皱眉,看着杜草。
柏树?
现在再听到这个名字,杜草没有了三年前的悸动和亲昵,只觉得别扭得很。
一想起上次柏树的话,杜草就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个人才好。
深深地吸了口气随后小声地说道:“墨草轩还有很多事情呢,我先回去了。”
“小草,你这到底是怎么了?你本来不是很粘着柏树的吗?”季抒墨看着杜草这个避之不及的样子,实在是不解。
杜草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季抒墨说才好,只能是摆了摆手:“反正有事就是有事,我先走了,拜拜。”
说完,杜草大摇大摆,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现在杜草可是麻烦一大堆,刚在马球会上狠狠地打了护国公家的脸面,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闹呢。
所以,杜草是真的没有时间跟柏树纠缠。
因为是从后门进来的,所以杜草也只能是狼狈的从后门出去。
却没有想到在后门看见了凤离的马车。
这厮不在驿站好好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杜草觉得有些好奇但是却又害怕招人眼线,所以急忙掀开帘子上了车,这才意外的发现,车上的人,不是凤离而是乐清。
“乐清?你怎么来了?”杜草轻笑了一声,戳了戳乐清的脸。
乐清有些害羞的红了脸,催促车夫快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太子殿下有了大麻烦,叫你过去帮忙呢。”
凤离有了大麻烦?什么大麻烦啊?
“他又闯祸了?惹了什么人吗?”杜草第一想法,就是这个,这厮一定是惹麻烦了。
乐清的脸越发的红了,根本都不敢去看杜草的眼睛。
“就是,就是有点麻烦。”
看着乐清这个别扭的样子,杜草倒是觉得好笑得很:“乐清,你这是怎么了?什么麻烦能让你面红耳赤的啊?”
面红耳赤?
杜草微微蹙眉很快就想到了些什么,上前扯着乐清的领子:“是不是有人要霸王硬上弓?”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乐清本来就脸皮薄,偏偏这杜草跟凤离是一路货色,都是嘴上没把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