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茴月从小到大,都没有受过这样的屈辱,她就这么灰头土脸的被赶了出来,站在墨草轩的门口,眼神变得极其的阴暗,双拳紧握,咬牙切齿:“杜草,此仇不报,我就不是孙茴月!”
杜草才不知道孙茴月在门口说了些什么呢。
躺在床上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很烦躁的坐起身来,打开柜子,拿出来了一个小坛子,这个是她亲手酿制的青梅酒,味道一等一的好。
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杜草深深地吸了口气,喝了下去。
入口甘甜带着丝丝辛辣,入口柔,一线喉,当真是绝了。
杜草享受的眯着眼睛,轻轻地笑了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直到眼泪砸在了手背上,直到感受到了这温温柔柔的温度,杜草才回过神来。
有些不可置信的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眼角,的确是有些湿润。
她哭了?
为什么会哭呢?
杜草有些不解,她对孙茴月没有任何的感情,更不会因为她的几句话就如此生气,难道是,原主的伤心吗?
杜草摇了摇头,擦掉了眼泪,随后轻笑了一声,又喝了一杯酒。
九溪去而复返,坐在房梁上,默默地看着杜草一个人借酒浇愁。
跟在杜草身边这些天,九溪一直都觉得这个小丫头很不一般,根本就不像是十四岁的少女,可是如今看着杜草因为孙茴月的话伤心落泪,九溪一下子就觉得杜草真实了很多,原来,她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啊。
眼看着杜草一杯一杯的喝酒,一滴一滴的落泪,九溪居然有些心疼这个小丫头?
杜草的眼泪,和着青梅酒,尽数全都吞进了肚子里,到最后,杜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伤心。
迷迷糊糊的趴在床上,闭上眼睛之前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她终于能睡着了。
一连几天,杜草都一直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画图,吃饭都是别人送进门的。
裴娘有些犯愁:“这丫头,不会真的受刺激了吧?”
“我瞧着那天,她也没吃亏啊。”张云天有些不解。
银铃直接给了张云天一个白眼:“怎么没吃亏啊?你没看见那慕王妃怎么趾高气昂,怎么咄咄逼人的?我要是小草,我心里也不是滋味。”
杜草跟孙茴月的关系,那是绝对的秘密,知道的人不多,虽然张云天他们是杜草的亲信,但是却也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你也太小瞧咱家小草了吧?她那个脸皮,怎么会因为这么几句难听的话就把自己关起来了?”张云天没心没肺,笑了笑。
“你脸皮才厚呢!”银铃直接给了张云天一个白眼。
裴娘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你俩没完了是不是?这都第四天了,你说她那个性格,四天不出门,这得多伤心啊!”
虽然裴娘自己也不知道,杜草到底是怎么了,可是担心却是真的。
“就是说啊,今天南疆的使臣就要进京了,听说仪仗可好看了,一会儿要从咱们门口路过呢,你说,这么热闹的事情,她也不出来看看,还真不是性格。”
银铃嘟着嘴巴,也是很担心的看着二楼杜草的房间方向。
其实杜草早就把孙茴月那点破事给忘了,这些天一直都在兢兢业业的画图纸,为的就是自己的未来大计!
这是杜草精心设计的图纸,她想要一个炼钢厂,因为她知道,四国之战是早晚的事情,既然如此,她想要永安的将士们用最精锐的武器,用最少的代价,取得最大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