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说这样的话,你才是没用呢,一切都是我背着你做的,你不知道很正常啊。”杜草轻轻地笑了笑,靠在季抒墨的肩膀上,有些小小的疲惫。
“小墨,我真的好希望这一切,都能快点过去啊。”杜草抱着季抒墨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蹭了蹭。
季抒墨何尝不知道杜草想要平安的日子,可是偏偏,他给不了杜草平安的日子,起码现在,真的给不了。
“小草,这一次,北国拓跋燕也是没少出力,我想,可能不单单是我们,就连整个永安,都很难有安宁的日子过了。”
季抒墨摩擦了一下杜草的脸颊,叹了口气:“小草,我还是那句话,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不管遇见什么事,我们都要一起面对,求求你,不要再这样,把我置之事外了,好吗?”
杜草看着季抒墨这个样子,也知道这一次,的确是自己做的太过分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犹豫了一下小声地说道:“好,我保证,以后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我都不会在自作主张了。”
“皇上……您怎么亲自来了,这脏地方。”外面的小卒子点头哈腰的,声音传的好远。
杜草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是季抒墨的人。
看着季抒墨的眼神,多了几分诧异:“你在这里,也有人?”
“我的眼线,遍布整个永安,却看不住你这么一个小丫头。”季抒墨宠溺的笑了笑,揉了揉杜草的脑袋,随后,一个闪身,钻了出去,足尖轻点,消失不见。
季抒墨离开的下一刻,永安帝便走了进来。
看着杜草悠然自得的坐在稻草堆上,永安帝反到是觉得有些好笑。
“你在这里倒是开心得很,你可知道,整个京城都因为你,鸡犬不宁了?”永安帝冷笑,盯着杜草的眼睛。
杜草倒是很乖巧的行了一礼:“皇上真的是太抬举草民了,我就是区区一介商贾,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啊?”
“杜草,这里只有你跟朕,朕问你,这个玉佩的少年,真的死了吗?”永安帝拿出那块季家虎符玉佩。
杜草一点犹豫都没有,点了点头,小声地说道:“皇上,草民真的都说了好多次了,那个少年真的死了,而且,是我亲自埋的,这件事很多人都看见了,不信的话,您可以回去问问啊,就在我们村子西边的山上。
不过,三年过去了,应该只剩白骨了,皇上要是真的有兴趣的话,可以挖出来看一看啊。”
“你放肆!”永安帝怒极反笑。
这世界上,敢在他面前如此毫无顾忌说话的人,杜草算是第一个。
杜草耸了耸肩膀,有些说不出来的委屈感觉:“可是草民说的,句句属实啊。”
一时之间,永安帝没有办法辨认,杜草现在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所以,墨草轩的人,都是你招揽的?”永安帝微微蹙眉,盯着杜草。
杜草点了点头:“其实墨草轩真的是我自己的想法,之前在宁州城的时候就已经是小有名气了,后来来了京城,我本来想着弄点钱,做大做强的,这不是启动资金,就是这块玉佩带给我的。”
“你拿着玉佩,去哪里拿的钱?”永安帝皱眉,盯着杜草。
“当铺啊,林氏当铺,我本来想把这个卖了的,没想到他们不要玉佩,就给我钱了,虽然蹊跷,但是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啊。”
杜草虽然跪在地上,但是这并不耽误她编故事给永安帝听。
“够了,你说的事情,朕会去查,说起来,你也是有本事,朕的儿子女儿,都对你一心一意,就连朕都要逊色几分呢。”
永安帝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酸唧唧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