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璇看着永安帝坐立不安的样子,笑了笑:“父皇,季抒墨不会来了,杜草也不会来,父皇,儿臣是您的亲儿子啊,这永安的江山,给了儿臣,又能如何呢?”
皇甫珑听到这话,大步上前,狠狠地给了皇甫璇一个耳光:“卑鄙小人,不忠不孝,若是永安的江山真的给你了,那才是自寻死路呢!”
说完,皇甫珑直接抽出来了边上架子上放着的长剑:“今日,若是真的有贼人冲进来,儿臣一定誓死保护父皇的安危!”
“还有儿臣!”皇甫琰带着自己的府兵杀了进来:“父皇,还有儿臣,儿臣来了!”
看见皇甫琰进来,皇甫璇是不可置信的:“你疯了?外面可是南疆的部队,南疆是你的母族啊!”
皇甫琰冷哼一声:“我只知道我是永安子民,母亲嫁到永安,自然也是永安的人,什么母族?哪里有这样的母族?”
永安帝那颗坚硬的心,终于是在这一刻,彻底瓦解了,是他的错,这么多年,他做错了太多太多,想改也来不及了。
“杀!”
“皇上,城外出现了季家军的大旗,季将军,回来了!”
小良子进门,跪在地上,激动不已。
话音刚落,季抒墨就浑身是血的走了进来,跪在地上:“臣季抒墨救驾来迟,还请皇上恕罪!”
看着季抒墨浑身是血,看着季抒墨跟季安山一样的眉眼,永安帝久久不能回神。
这多像是一个轮回啊。
当年,他被困京城,也是季安山千里奔袭回来,也是这样浑身是血的跪在自己的面前。
那个时候他们亲如兄弟啊!
季安山甚至把自己最爱的妹妹都给了他!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后来会变成那个样子呢?
永安帝不知道,永安帝红了眼睛,就这么直直的看着季抒墨,久久不开口。
季抒墨低着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永安帝才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是杜草安排好的,为的就是让旧事重演,为的就是让他彻底的看见自己当年的罪孽!
好狠,好狠的丫头啊!
“季卿请起!”
永安帝闭着眼睛,唤了一声。
没错,当年,季安山浑身是血的闯进来的时候,他就是这么说的。
季抒墨站起身来:“回皇上,外面已经干净了,为首的南边城已经被臣拿下,参与叛乱的叛党,也都被臣拿下,为首的丞相之子林帆,已经被臣就地正法!”
“好!做得好!”
永安帝满意的点了点头,走上前去,拍了拍季抒墨的肩膀:“你做得好,跟你父亲一样优秀!”
这样的夸奖,季抒墨一点都不放在心上,只是拿出那罪己诏:“臣只想知道,这个可还作数?”
事已至此,大势已去。
永安帝也不做挣扎,轻轻的笑了笑:“作数,自然是作数的,重审重判,或者是把这个昭告天下都可以,可是季抒墨,你可知道,这罪己诏,是杜草用什么样的代价换来的吗?”
“父皇!”
皇甫珑急了,跪在地上:“父皇,别说!”
季抒墨皱眉:“什么?”
“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