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其实不是的。
杜草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厉害豁达的,可是现在,杜草才明白,其实自己根本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的豁达的。
她生气,她介意,但是却不愿意计较了。
现在物是人非,她也不是什么杜草了,坐在徽乐公主的位置上,自然是不能再跟杜草的前程往事有什么纠缠了。
坐在院子里的贵妃椅上,摇晃了一下,笑呵呵的说道:“这皇甫玥还真是舍得给钱啊,你看看这些夜明珠,都好像是我拳头那么大呢。”
“这有什么稀奇的啊?你还没见过不成?你家地下室,不都是这么大的吗?”凤离看了一眼,哼了一声,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
听到这话,杜草觉得有些不大对劲:“怎么?你怎么生气了?是不是皇甫玥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了?”
“没有,就是看着他如今如此巴结的样子,有些生气,当年若是有现在的一半殷勤,你也不用远走他乡这么多年了,来气!”凤离直接白了那些夜明珠一眼。
杜草没有想到,凤离竟然还是个记仇的,顿时就没忍住笑出声来:“噗嗤,兄长,你可真是太可爱了!”
每次杜草叫凤离兄长的时候就都没什么好事。
所以,凤离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杜草的眼睛眨了眨,皱了皱眉毛:“你本来就是我兄长,我这么唤你,你怕什么?”
“就是啊,若是日后成了亲,就连我也要唤一声兄长呢!”季抒墨忽然进门,也跟着杜草一起说了一句。
好一对豺狼虎豹的夫妻!
凤离看着两个人你来我往的样子,笑了笑,随后给了季抒墨一拳:“真没想到你脸皮这么厚这样的话,你也说得出来!”
“这有什么的?这被美人保护的落魄英雄来了,可是来报恩的?”杜草挑了挑眉毛,笑嘻嘻的看着季抒墨,多了几分揶揄。
这次回来,杜草就觉得季抒墨整个人阴暗了很多,所以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变着法的想要逗季抒墨开心,哪怕是看着季抒墨恼羞成怒的样子,杜草也觉得比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好太多了。
季抒墨听到这话就好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上前一步,捏了一下杜草的脸蛋,没好气的说道:“英雄落难,到底是因为谁啊!”
杜草揉了揉被捏疼的地方,委委屈屈:“季抒墨,你知不知道这个叫做家暴啊?不过,你怎么来了?”
“皇上身边的小良子带着皇上的旨意,在我家训斥了我半天,说是我要好好陪陪你才是,这不是我就来了吗?”季抒墨坐在杜草身边,生生的把杜草挤到一边去。
本来就不大的贵妃椅,现在看着是那么的拥挤,却又多了几分温馨。
听到这话,杜草直接一个白眼过去,哼了一声:“原来是奉旨前来啊,我还傻乎乎的以为是你自己要来的呢,当真是自作多情了。”
季抒墨听着这矫情的话,有些好笑,这杜草到底是什么时候学会这些矫揉做作的样子的?
杜草靠在季抒墨的身上,戳了戳季抒墨的心口:“若是皇上不说,你是不是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