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离看了乐清一眼,却发现乐清有些不大高兴的样子,皱了皱眉毛,轻轻地拉扯着乐清,让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高兴?”
“你怎么这么幼稚啊?”乐清皱眉看着凤离:“主子喝药已经很苦了,你还要来看笑话?像个小孩子。”
看着乐清这个样子,凤离反倒是有些委屈了,皱着眉毛闷闷地说道:“你怎么老是向着她说话?难道你不应该一直都向着我吗?”
“我身边有你,主子身边就只有她自己,你怎么还欺负她?”乐清无奈,靠在凤离的肩膀上:“主子小小年纪就受了这么多的苦,现在还要吃这些苦药,我真希望,主子往后的每一天都是甜滋滋的,再也不要受半点委屈了。”
凤离笑了笑:“放心吧,以后,杜草的身边就有季抒墨了,往后的日子,自然是甜滋滋的。”
说完,凤离轻笑,站起身来,拉着乐清一起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凤阳南边的水灾,虽然听上去十万火急的,但是事实上,皇家子嗣才是最十万火急的事情。
这不是一早上起来整个宫里就闹哄哄的,李若夫精心挑选的十个孩子,陆陆续续的进了宫,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人群。
杜草抱着一个机器猫的玩偶,站在须福宫的门口,默默地看着这些孩子进宫。
站在最后面的那个孩子,引得了杜草的注意。
其他的孩子都是前呼后拥的,只有这个孩子,就连包袱都是自己拿的,看着也就是七八岁的年纪,可是却生的甚是可爱,像极了……像极了多年前为了她死掉的那个孩子。
杜草看了看手里的机器猫,心里有些说不出来的痛:“蓝药,那个是谁家的孩子?”
“那个是皇上最小的弟弟,汝王家的孩子,今年才八岁,汝王生母卑微不受宠爱,所以地位不高,他的孩子,自然也是不招人待见的。”
蓝药走上前来,看了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
难怪她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孩子,原来,是不得宠,不能随便进宫的啊。
这李若夫还真是手腕高端,除了他自己的外孙子,剩下的都是一些不怎么得宠的孩子,甚至有些还是王府的庶子,这哪里是来宫里养着?这根本是来宫里做人质的吧?
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虽然杜草没怎么见过这些孩子们,却也知道为首的那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应该就是李若夫的外孙子了。
长得的确是相貌堂堂的,通身都是贵气。
只是这孩子太大了,这么大的孩子,怎么可能是跟凤阳一条心呢?
“公主,这日头上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蓝药可不想看这些小孩子,在这里站着晒死了。
“你去打听一下,汝王府的那个孩子,住在哪里了。”杜草摸了摸自己手里的机器猫,眼里多了几分悲伤还有怀念。
蓝药觉得奇怪的很,却根本不敢多问,杜草的脾气,整个皇宫都是知道的,喜怒无常,心狠手辣,偏偏又被纵容的不行,谁敢招惹呢?
不情不愿的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杜草又看了看那孩子,微微一笑,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珏儿,是你回来看姐姐了吗?”杜草摸了摸手里的玩偶,低声呢喃。
凤离坐在御书房,看着礼部尚书谭林:“人都选好了吗?”
“皇上,都已经选好了,都是丞相大人亲自选的,现下已经是入宫了,臣已经是跟内府的人商量好了,找个吉祥的日子,就可以举行入继的仪式了。”
谭林拱了拱手,把手里的名册递了过去:“名单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