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忧站在这里,看着杜草温柔的眼神和小心翼翼的动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杜草也可以这么温柔吗?
季抒墨现在已经是好多了,吞咽不成问题,两碗汤药灌下去,杜草知道,他的命,保住了。
“林公子,麻烦你回京告诉皇上,季抒墨重伤不能再战,可是我们将军府绝不认怂,季抒墨不能战,还有我杜草!”
杜草说着站起身来看着张云天:“马上回去把我的战甲拿过来,我要代替季抒墨,打出我们将军府的威风来!”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你能打谁啊?放心吧,北国不过是小股残兵罢了,南疆兵败,陶飞云抓了南边沿在京城求和呢!”
林忧有些无奈的看着杜草,一个女人家,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怎么还这么冲动啊?
“那就好。”
杜草松了口气:“那你别在这里了,该干嘛干嘛去,也把你们紫衣侯府的威风打一打啊,别真跟个纨绔子弟似的,就知道玩。”
“杜草,你丫怎么不疼死啊?”林忧磨牙嚯嚯,骂了一句,这丫头,刚有点心疼,她就开始了!
杜草也是理直气壮:“因为祸害遗千年啊。”
林若看着杜草这个样子,只觉得佩服的很,她虽然是女儿身,可是却要比很多男人更有根骨。
“不退北国铁骑,我誓不回朝!”
林忧朝着杜草行了一礼,朝着季抒墨行了一礼,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杜草靠着墙边,就这样直直的看着季抒墨,虽然季抒墨的呼吸很虚弱,可是杜草知道他还活着,这就够了。
张云天看着杜草如此,叹了口气:“可要我带大夫过来?还需要什么?”
“都好,我累了,不想说话,真的没有力气了。”杜草已经是两天两夜没有合眼没吃东西了,她真的身心俱疲,撑不住了。
眼皮好像是要粘上了似的,虽然已经很努力了,可是却还是睡了过去,轻轻地躺在季抒墨的身边,手轻轻地勾着季抒墨的手,生怕他会消失不见似的。
张云天又是一阵的心酸,转身出去,季抒墨重伤自然是不能轻易挪动的,可是张云天却不会让杜草受委屈的。
所以好像是把半个墨草轩都搬过来了似的,原本破败的小院子,焕然一新。
七八个大夫轮流守着他们夫妻两个。
皇甫玥知道了这边的事情以后也是心急如焚,还派了两个医术高超的太医过来,送了一大车的药材。
若不是京城现在需要安稳,他估计都要亲自过来了。
到了后半月,杜草高烧起来,烧的糊糊涂涂的。
“皇甫迟,王八蛋,混蛋。”
“小墨别走,我害怕,我怕。”
“小墨……小墨……”
琴萝站在一旁听着杜草迷迷糊糊的骂着皇甫迟,只觉得奇怪得很。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琴萝就觉得杜草对皇甫迟有着一种很奇怪的恨意,莫名其妙的很。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在这个时候,她居然还能记得骂他,这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恨啊?
杜草死死地抓着季抒墨的手,嘴里还在胡言乱语:“不要,不要丢下我,我是真心的,我害怕,不要!”
季抒墨也在昏睡,似乎是感受到了杜草的恐惧和不安,手微微收紧,握着杜草的手。
几个大夫急得团团转,开了四五副退烧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