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醉我独醒……虽然茶馆里热火朝天的,不过站在门口处的张学究又总是有着几分寂寥之意……咳!以前那个每天和他一起喝茶聊天的莫账房那是永远不会出现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现在他每天都是一个人喝茶,每天都是谁都不搭理……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对面坐得那位是不是一个魔族探子?虽然此番魔族大败亏输,但是听说最后关头还是让魔圣那个老魔头蹦蹦跶跶地逃出了生天……毕竟没有被斩草除根,谁知道对面坐的是不是一个不知死活的魔族探子?想和我搭讪?先让我拔下来一缕头发捋一捋再说!
咦?您老为什么要捋别人的头发呀?
咳!吃一堑长一智,小官人你有所不知,魔族探子都是天生白发,想要混在人族这边刺探情报的话事先都是要染头发的!我仔细捋一捋才知道他有没有染过发呀!毫无疑问,只要是染过发的那都是极其可疑的!
二话不说,先拽着他去见官!
嗯,魔族过街,人人喊打……小老儿虽然手无缚鸡之力,拽着他见官之前也要狠狠扇他几个大耳光!
咳!明白了!全明白了!原来您老也是一位喜欢吹牛皮的!您现在都已经手无缚鸡之力了……哪里还有力气拽着魔族探子去见官呀?
乱了!又乱套了!
……
街道上空空荡荡的,张学究长吁短叹一阵正欲迈步回家,却见对面突然急匆匆地走来了一群人……定睛一看,那群人俱是头戴斗笠,身披蓑衣,里面穿得却都是皂色差服……为首那个双眼炯炯有神的精干老者却不正是六扇门总捕头江万海!
“哎呀!这不是江总捕头吗?许多日子不见……今天又是什么风把您给吹到西市中了?”张学究顿时吃了一惊,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随即自然又疑神疑鬼起来:“天呀!您现在杀气腾腾地带着一群手下来到西市……莫不是西市之中又藏着一个魔族探子?”
“咳!魔族此番大败亏输,最后只有魔圣那个老魔头重伤逃走……掌管细作情报的摩智现在都已经去见阎王爷了……树倒猢狲散,即便是还有几个漏网之鱼现在也都是霜打的茄子似的,就是再也翻不起一点浪花了……”江万海先是翻了个大白眼,随后又在空空荡荡的街道上巡视了一圈……也不矫情,压低着声音就把此番前来的目的说了出来:“此番我前来西市不是为了抓什么魔族探子……唉!却是来寻贼的!”
“寻贼?”张学究一听,顿时诧异道:“西市之中即便是有一些鸡鸣狗盗的小毛贼……又何至于您亲自动手?岂不是杀鸡用了宰牛刀?”
“咳!你有所不知,我现在寻得这个却不是鸡鸣狗盗的小毛贼……自从当今陛下一行人得胜回朝之后,这才刚过了几天的安稳日子,京城之中突然又冒出来一个惯会飞檐走壁,来无影,去无踪的江洋大盗!”江万海摇头叹气道。
“哦?竟有这等事情?”张学究眨了眨眼睛,忽然又懦懦道:“盛世之中竟然也是如此的不太平……刚打跑了魔圣,怎么又出来了一个江洋大盗!对了!几年前京师中就出了一个为非作歹的采花大盗,听说您老带着同门师兄弟一起追了小半年都没有追上,也不知道你们最后有没有把他捉拿归案……”
“……”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短,江万海顿时就无语了,翻了个大白眼,板着脸孔道:“什么采花大盗!那都是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了,现在说起来有意思吗?你有所不知,此番这个大盗却是不采花的,他只偷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