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掌教,我们现在做什么呀?总不能一直呆呆地站在这里吧?先去抢车还是先帮本楼弟子清理掉真阳宗的这些个放养弟子?”突然从打劫小头目变成了一个袖手旁观的吃瓜群众,虞木头一时间也没了主意……怎么这么邪性腻?怎么和之前想得有点不一样腻?要打你们就好好地打,要跑你们就一溜烟地跑……现在的情况却是半生不熟的,就像蓄势已久的一拳突然打在了一团棉花之上……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我们先过去看看药车!我和你讲,什么事情都要一把抓住重点……我们此番打劫的重点是什么?自然就是药车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我们两个先去把蒙在药车上的油布全都给撕碎了,看看里面装得是什么药材!”虞无麒也有些发蒙,不过转了转眼珠之后就有了主意,率先走向那几辆孤伶伶的药车:“毫无疑问,无论是本楼的少年弟子和真阳宗的放养弟子都不是重点,草药才是重中之重!上古时代的黄盖诈降投奔曹营之时,船上明面上装得是粮草,其实却藏着传说中的易燃易爆品……结果怎么样?结果曹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前车之鉴,后事之师,我们可不能被他们给骗了!此番兴师动众地费了老大的力气,如果最后抢回去的是几车传说中的易燃易爆品的话……这个玩笑就开得太大了!”
“少掌教说得一点不错!草药才是我们此番打劫的重点!而真阳宗这些个放养弟子虽然布成了几个小剑阵,却已经被我们牢牢围困住了,即便还能负隅顽抗一阵,却是翻不起什么大浪的!趁着这个难得的实战机会,让我楼这些少年弟子练练剑法也是好的!不练白不练,白练谁不练……其实我也有着一颗付练练的心呀!”虞木头深以为然地点点头,随即也向着药车走去……他们如意算盘虽然打得好,不过刚走几步,异变又生,就仿佛是几个被吹起来的气球似的,又好像是生了眼睛也似,几辆药车上的油布突然急速鼓胀了起来,接着便是“砰砰砰”几声爆响,油布连带着外面的绑绳竟然都是寸寸炸裂开来!
什么情况?虞无麒与虞木头顿时大惊失色……天呀!怎么还突然爆炸了?难道车上装得真是传说中的易燃易爆品不成?
天呀!幸亏事先准备检查一番的……如果抢回去几车烟花爆竹的话,以后肯定就要在传说中的阿斗圈子里混一辈子了!
家里的掌教还重伤在身,卧病在床呢……抢回去几车烟花爆竹放给谁看呀?
这不是没事找抽吗?
……
片片油布仿佛漫天雪花一般扬扬飘洒开来,虞无麒与虞木头急忙退后几步,举起宝剑亮了个门户凝神戒备……等到风声呼啸,雪花落尽之后,只见第一辆车中昂然站着一位面色黝黑,眼神清冷的英俊少年,眉心处一道明黄色的弯月标识……不是别人,正是月明楼!
“咦?这个是月明楼吗?不对呀!虽然眉目仿佛……不过怎么就变得面色黝黑了?我是不是看花眼了?他之前可是一个白净面皮的英俊少年呀!”虞无麒揉了揉眼睛,不是很确定地小声问了虞木头一句:“这个是月明楼吗?记得前一阵在真阳山上比武的时候他还是一个白净面皮的英俊少年呢……一段时间没见而已,玉麒麟怎么就变成黑炭头了?这算什么?易容术吗?不对呀!即便是易容也应该是我们易容呀!因为我们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埋伏偷袭他们所以才要事先易容的……他们直到此刻才登场亮相,生米都已经煮成一锅熟饭了,那还易容个什么劲呀?吃饱了撑的吗?”
“……”有道是冤家路窄……那是相当的窄,就是这么的窄!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乍然见到了伤了自己哥哥的仇人,虞木头早已是双眼冒火,刚想大吼一声扑上去报仇,突然也是心神一动,皱眉狐疑道:“是呀!真是好生奇怪!如果是月明楼的话……他手里应该拿着九节鞭才对呀!你看他现在手里拎的那个兵器……我的眼睛是不是也花了?他手里拎着的哪里是什么兵器!怎么瞅着像是一把菜刀似的?这算什么?武功再高,也怕菜刀?呸!原来他们此番不但想包我们的饺子,竟然还拿着菜刀要把我们剁成饺子馅!真是岂有此理!”
乱了!又乱套了!
……
惊不惊喜?
意不意外?
自家人知自家事,之前月明楼他们保护四小去了一趟妖魔之地,中间还偷偷溜出去一段时间斩妖除魔……可能是远远地瞅见了陈百万手拎断剑大杀四方的可怖模样……所以月明楼深受启发,现在也不用什么九节鞭了!早已经改用断刀了!
要什么九节?多少是多呀?两节就够了!
一刀两节。
一刀两截!
要什么节节鞭鞭,圈圈绕绕?直接砍就是了!
断刀在手。
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