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练的脖颈处被划出一条血痕。
他半仰着身子，气息渐渐有些凌乱，手臂上的赤霄剑插入骸骨之中，支撑着他又一次站了起来。
“你到底为什么还要起来？”
少年似乎格外不理解，他盯着李练，眼睛轻轻地眨动着。
“老老实实去死不就好了，还免受折磨。”
“只要你现在死了，就不会感觉到痛苦了。”
李练哑然失笑，手指紧抓着剑柄，冷冷地盯着眼前的少年。
“谁说我会死的？”
他紧盯着少年的脸：“今天这里会死的人只有一个，但绝对不是我。”
“说大话并不会叫你获得胜利。”
少年一字一句地说着，眉眼之中格外闲适，压根就没有把李练放在自己的眼中，甚至都没有多看李练一眼。
李练挥动赤霄剑，强大的剑气让整个山洞都为之颤抖，隐隐要把山洞劈成两半。
却在少年抬手之时被遏制，瞬间消散。
少年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有些遗憾的模样。
“没有想到赤霄剑最后挑了你，今天你和赤霄剑，都会是最后一次出现在人世了。”
说完，他依然是到了李练的面前，抬手就要将赤霄剑夺走。
却险些被李练再一次刺伤双手。
少年后侧半步躲开李练的动作，看着自己爪子上留下的白痕，不悦地紧锁眉头。
“算了，杀了你再取赤霄剑也是一样的！”
说罢，他抬手袭向李练。
风声呼啸，猎猎风刃从李练的全身周边刮过，路过李练面颊的时候，甚至在上面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李练并没有躲闪，而是举着赤霄剑冲到少年的面前，直冲少年的眉心。
少年眉心的位置浮现出一块铁制一般的圆形玩意，将赤霄剑挡在了外面。
“我都说了，你不可能对付得了我。”
少年目光沉静，近乎带着一种怜悯地看着李练，眼神之中充满了对李练的不屑之感。
李练嘴里吐出一口血沫。
“要试试看才知道。”他话音落下，依旧没有半点退却的模样。
赤霄剑也在李练的手中嗡嗡作响。
少年皱眉。
“你好难缠。”
语气之中难得地带了些不悦。
李练眯着眼睛笑了笑。
“我就权当你是在夸奖我了。”
话音落下，他身形再一次来到少年的身后，并没有动用赤霄剑，而是举着拳头对着少年的后心口砸了下去。
手掌之中还带着黑色的如同刀刃一般的东西狠狠地扎入了少年的后心之中。
少年背后顺着留下红色的血。
他明显没有想到李练会伤到自己，表情有些错愕。
李练微笑着将赤霄剑收入剑鞘之中。
他说这个小子为什么随时都可以估计到他的动作，就算是可以猜测到他每一次的动作，也不应该猜得那么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