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显然也是被这个消息惊呆了,愣了好一会才迟疑的出声,“老爷说,大小姐死了?”
“呵呵。”温母笑得比哭还难看,“爸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浅笑才20岁,身体健康没病没灾的,怎么可能死了。”
说完,见佣人同情的望着自己,温母摇摇头,“不可能的,我不信,我,我这就去给浅笑打电话,我想通了,以后会好好疼她爱她弥补她。”
温母跑进自己的卧室,拿起电话打给林浅笑。
“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温母愣了一下,随即想起林浅笑似乎把她的号码拉黑了,她连忙找佣人借了手机,打过去却提示关机。
“这么早,浅知肯定还在睡觉,没关系,我直接过去找她。”
温母自言自语的把手机还给佣人,回房间拿起手机和包包,匆匆出了门。
家庭医生很快来到温家,诊断温子铭是轻微酒精中毒,然后给挂上了稀释血液中酒精浓度的点滴。
一个小时后,温子铭终于醒了。
看到手臂上挂着的点滴,以及背对着他站在窗户边出神的温海,他难受的皱了皱眉头,嗓音嘶哑的唤道:“爷爷,我怎么了?”
温海转过身来,逆光之下,面容阴沉得让人看不太清楚。
“子铭,昨晚你跟谁出去喝的酒?”
温子铭虽然醒了,但脑袋还昏沉的厉害,有种天旋地转的恶心感。
他揉着眉心问,疲惫不堪的问:“出什么事了?”
“昨晚你是不是跟江郅一起?”
“江郅?”温子铭放下揉着眉心的手,“他怎么了?”
温海目光沉痛的看着他,“昨晚江郅一个人从酒吧打车离开,后来在公寓小区对面的一家粥铺,遭遇了枪击。”
听到这话,温子铭整个人瞬间清醒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他现在怎么样?”
“江郅没事。”
温子铭松口气。
“可浅笑死了。”
仿佛惊雷砸在头上,砸得温子铭脑袋嗡嗡作响。
浅笑死了。
四个字无论是分开还是合在一起,他都听得懂,但他却听不明白。
什么叫“浅笑死了?”
温海没有卖关子,直接告诉他:“当时浅笑也在,浅笑帮江郅挡了子单。”
温子铭立刻起床,甚至连吊针的针头都没来得及拨下,就直接往门外冲。
一路上,温子铭头痛欲裂,整个人好像在梦游一样。
直到出租车停在时代城市家园小区门口,司机提醒他付钱,他才发现自己手机钱包都没拿,甚至脚上还踩着拖鞋。
他脑子里嗡嗡的乱成了一团,甚至不知该怎么解决眼下的困境。
直到,视线中忽然出一道熟悉的身影,他立刻推开车门下去。
司机还以为他想逃单,连忙下车追上来。
“宁助理!”
宁雨一下飞机就匆匆朝公寓赶来,手上还拖着行李箱。
等看清挡住路的是温子铭,宁雨微微一愣,“温总?”
温子铭刚想开口,肩膀忽然被追上来的出租车司机扣住,“大清早的你这人怎么这样,连30来块的车费都想赖?”
宁雨一听就明白了,立刻放下行李箱,掏出钱包,“多少钱,我替他付。”
出租车司机脸色好了一些,“这还差不多!一共32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