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王家兄妹老实的好像小花猫一样,安安静静坐在座位上面,吕阳低声咳嗽了一下:“陈大官人,麻烦你给咱们好好讲讲这桩案子吧?”
陈庆官站在一边看着吕阳整治这一对兄妹两人,也是看的两眼呆滞,心里发寒。
坏了,这位小爷看样子还真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子呀。
直到现在,他也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吕阳对于这位丞相大人还无敬畏的心理?
这不科学!这不合理!这不正常!
可是这不科学,不合理,不正常的一幕,却是真实地发生在眼前,这就使得这老货心里面更加紧张起来。
“是,大人!”
突然听到吕阳的话,这老货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是,是这么回事。”
他身为这朝廷中的老油条,当然知道吕阳要自己陈述案情的目的,就是要把自己和对方这兄妹两人分割开来。
尽管他不愿意得罪这兄妹两人,可是眼前的局势,却是叫他不得不立刻做出选择。
这大祸临头,就连两口子还得各自飞呢,更何况他本身就没有怎么参与这王家的勾当?
人家的好处,那肯定是拿了不少。
可是再多,也比不上吕阳这狮子大开口一下就拿了人家三十万两呀?
所以,这小子狠下心来,终于开始讲述案情了。
等他把原本简单的案子,以更加简单的形势说完,这情况就一目了然了。
那就是这老周家是被他王家讹了,这鱼坊被人家老王家抢了,这家产被人家夺了。
所谓墙倒众人推。
看到吕阳今天这样强势,王家兄妹早就算定了姓陈的一定得反水!
不过,也不能叫这小子这么轻松就得罪了咱们!
王大小姐冷笑一声:“陈大人说的好轻松呀,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呀,你拿了咱们一万两银子,可是说这老周家的鱼刺扎死了人,理应把他这鱼坊赔给咱们不是?”
这拿钱是一回事,说出来是另外一回事情。
陈庆官听她当着吕阳的面上就说自己贪墨了他家的银子,立刻就不乐意了。
“哎呀,王大小姐你可不能胡说!咱们巡捕房各个都是良民,是为老百姓办事的官差,哪个敢随便要你王家的银子?”
这老货一本正经说道:“你拿来的那一万两银子,可是补偿给咱们兄弟的劳务费呀!要知道,咱们兄弟为民办事不假,可是你王家这事情,那是不分黑天白天叫咱们兄弟跑腿,这升官发财,量你王家也办不到,这辛苦费多少得出一些吧?”
这老货倒是想要学吕阳这么一手,拿着什么破茶碗破茶杯的事情说事。
可是他可是没有这个面子请了人家兄妹到这衙门中来,就算是三个人坐在一起喝茶,也都是他跑到人家王大大院中去。
这么一来,自然也就不能够拿着这种事情做文章了。
也是这老货脑瓜子活泛,一下就想到了这劳务费上面去,还真的能够叫他自圆其说。
“嗯?还有劳务费这事是吗?”
吕阳等他话音一落,立刻就开始查实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