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超乎本能的冲动自腹部升腾而上,冷自知全身炙热,他不受控制的揽过宿宿的腰,呢喃道:“既然你是她,我就要做我该做的事情了!”
宿宿瞪大双眸,拿着房卡的手还举在半空,下一秒,她和冷自知一起滚在房间的双人床上。
如晴天霹雳,明明一切安好,转眼是深渊般的天崩地裂。
她在逃,可无济于事,一场并非势均力敌的游戏,从喊“开始”的那一刻开始,宿宿就输了。
耳边一片轰鸣,为时已晚。
如果非要找个理由来安慰她破碎的心,只能怪她多嘴,怪她自作聪明,怪她太自信。
冷自知对她是别有目的,所以绝不会心生爱慕,他这样的男子,本不应该生出强迫的心思。
可是,宿宿的一句“小倩”推翻了所有的不应该。
小倩到底是谁?
是他深爱的女人?还是他求而不得的女人?
宿宿只是想套路出小倩的身份,奈何她高估自己,冷自知不是她可以预判的男人。
天濛濛亮,蜷缩在床一边的宿宿泪痕已干。
安慰的自己的话转了千万遍,无济于事。
宿宿揪着被子坐起来,转头,毫无意外的看到坐直身子盯着她的冷自知。
“给我一百块钱!”宿宿努力控制自己的声音,她不想让冷自知心生怜惜。
冷自知沉默半天,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只雪白的小手,不知所措,他该道歉的,但多年的骄傲早已成了习惯,“对不起”这三个字,冷自知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宿宿指尖微微发抖,她收回胳膊,躲在被窝里紧紧攥拳,目光瞥向窗外,低声说:“我不想怀上你的孩子,也不想自己花钱买药,可以给我一百块钱吗!”
冷自知输了,宿小暖是个超乎他所有预期的女人。
他知道她在抖,她很害怕,很无助,但是偏偏他就是看不懂她在想什么,他猜不透要钱这波操作的意义。
昨晚是他冲动,“小倩”只不过是借口,冷自知不是想要女人,他内心渴望的是宿小暖。
就算昨晚的人是他未婚妻小倩,冷自知也不一定会做点什么,可是昨晚的人是宿小暖,那个揪着他衣领肆无忌惮说悄悄话的女人,他控制不了。
冷自知第一次后悔,内心波澜万分。
宿小暖的平静让他手足无措。
她应该哭闹,应该伤心,甚至甩他两个巴掌都不为过。
宿宿轻轻咬了下唇,及其认真说:“我没有开玩笑,也没有生气,就当是我的执念,你有时间转我微信上。”
说完,宿宿大大方方掀开被子下床,她捡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鼓起勇气忍着疼痛和屈辱一步一步走到洗手间,她轻轻关门,打开花洒,蜷缩着哭了。
宿宿在折磨自己,为自己的愚蠢买单。
冷自己注视着通体雪白的女人,心头如被刀割。
他拿出手机,给宿宿发红包,只有一百块,冷自知不敢多点,他看不透宿宿的心思,生怕自己操作失误又伤了宿小暖的心。
孩子吗?
他和宿小暖会有孩子吗!
冷自知嘴角上扬,片刻笑容消失,他怎么能和别的女人有孩子。
圣兽族族规森严,非婚生子女没有血脉认定,受全族人排斥,且未婚妻尚在,男子不得另娶。
为了以防万一,冷自知拨通青蝉电话,吩咐他准备几味药材送过来。
宿宿舒舒服服的泡澡,期间冷自知敲门问了两次情况,她都回没事,直到听到门铃声才意识到自己已经洗了快两个小时。
正好衣服已经烘干,身体上的不适也消失,宿宿对着镜子笑若桃花。
她轻轻推开门,冷自知也穿戴整齐,他优雅开口:“我给你发了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