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玲放下筷子,缓慢抬头,把声音压到最低问:“那你和原蜂是一伙儿的吗?”
宿宿抻着头过去,同样神秘兮兮,小声说:“难道冷自知和原蜂不是一伙的吗?”
应扶桑吃得差不多了,很配合的也凑过去,“你俩不知道吗,冷自知来北国的目的是抓偷了黑巫石的原蜂回去?”
“什么?”周玲反应最大,“这么说原蜂和冷自知不是一伙儿的?”
“停!”宿宿眯眼看着宿宿和应扶桑,“我们重新梳理一下,从现在开始,我问什么你来说什么,你,不许在怕她也不许再乱想,你,不许在逗她!”
周玲点头,“是。”
应扶桑摊手:“好吧,我只是觉得她好玩!”
宿宿笑着说:“小白,黑巫石是怎么回事?”
比起“谁和谁是一伙的”这个问题,宿宿更关心让她熟悉的黑巫石。
“南国国石,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东西关着南国的生死存亡,石头是原蜂偷走的,我父亲不知道怎么想的,顺手就把责任推到了冷自知身上,这冷自知也是个白痴,说是他的责任他就认了,乖乖到水木牢去受罚,我有天好心去牢房看他,才发现人不对,后来我找到原蜂的时候才知道,牢里那个是个替身,真正的冷自知早就来了北国。”
“那黑巫石长什么样子?”
“我没见过,回头你问问原蜂,那东西在他手里。”
周玲听出宿宿想知道黑巫石的样子,于是插话问:“既然在他手里,你没看看吗?”
“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看它做什么。”
应扶桑的想法很单纯,她做一切事情的起源和目的都是为了原蜂,她来北国单纯就是谈恋爱的,至于家族荣誉,名利争夺,和她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即使她知道黑巫石的重要性可以写一本书,这也和她无关。
“好吧,那冷自知是怎么回事?她是国君的继承人还是冷家巫医?”宿宿很关心这些问题。
“她原本是继承人,现在是巫医。”
应扶桑看了周玲一眼,推开自己吃得只剩汤的面碗,认真说:“四方大陆刚平定那会儿冷自知的父亲是南国国君,冷自知是独子,自然就是继承人,可是,我的父亲,也就是冷自知的大伯,冷自知父亲的亲哥哥,发动了一场平定南国的战乱,逼迫冷自知的父亲交出国君之位,然后,我父亲就成了南国国君。”
宿宿也看向周玲,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忌惮现在的南国国君。
“你的意思是,你爹杀了冷自知的爹,你俩有血海深仇?”宿宿脱口而出。
应扶桑摇头,“没有,冷自知的父亲只是交出了国君之位,我父亲封他做了南国巫医世家。不过后来冷自知的父亲还是战死了,冷自知的母亲也病死了。”
“这么说,你爹也是为了骨肉亲情才放过自己弟弟的?”
其实宿宿不太能理解刚应扶桑说的逻辑,按理说,这南国国君既然夺了位就应该铲除后患呀,怎么还封了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