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到你手下的这些人,竟然是比我手下的玄鸟卫,还要机灵。”雪天寒将账册放到桌子上面。
上面已经是写的够清楚了,现在的河间军,早就是分而化之,现在早就是四散在各地了。这些河间军的精锐,随便拿出来一支,都是祸乱一方的存在。
要是随时起兵谋反的话,或者说,不是起兵谋反,而是祸害一方,都是极大的祸害。
当然,这些安插在四周的河间军都是最为末等的,真正精锐的是已经越过了南唐的边境线,混在了南唐的先锋军当中。这才是最为让人头疼的事情,现在这些人明显是已经和那边谈妥了,割让一部分的领土让河间郡王上位。
“对于你这位王伯,你是怎么看?”
秦越对于这位河间郡王也是极为无奈,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给他吃的迷魂汤。安安稳稳活着不好吗?
这次的谋反,无论是他有再多的谋划,有再多的计策,都是必死无疑的结局。既然这样,那么为什么还要继续谋反。要知道,就算是现在赢啸月站稳了脚跟,也不会去找河间平原的麻烦。
她自己手下的世家之祸,都没有处理干净,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处理河间郡王这个安分的多的存在。
“我觉得我这个王叔,发挥失常。他不是这种愚蠢的人,应该是知道这个时候和王朝决裂,没有一点点好处。”雪天寒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百姓有不是傻子,谋篡篡位看不出来,卖国贼还会看不出来。而且最关键的是,他竟然是可以拉拢到靖南王府。”
秦越摇了摇头,却是什么都没有说。现在自己手里面能够拿得出手的情报也就这些,自己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个河间郡王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谋反,只怕不是他自己的主意。因为这个时候谋反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没有一点点好处,既然不是他想做,那么就是有人要把他当作推手。
这个人会是谁?按照情报上面显示的资料,很有可能就是慕容子衿,但是秦越觉得不可能。
这个慕容子衿自己虽然说是没有见过,但是几次过招就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家伙是一个极为自傲的人,他,还没有那么深重的城府。
“传送阵的事情,却是不得不修建。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以不变应万变。”雪天寒直接说道。
现在河间郡王那边暗地里到底是在用什么样的花招,她尚且还不知道。只是……现在孤烨城不容有失。要是孤烨城失守,那么叛军会在一瞬间,就如出闸洪水,谁都堵不住。
至于从南唐,北燕,还有各地埋藏的叛军……自己手里面有这份情报,只需要按图索骥就可以了。
“你自己多加小心,另外……现在朝廷里面缺钱吧。”秦越突然笑道。
虽然说这件事情,自己是想要让下面的人去办,但是并不妨碍这个时候,给雪天寒这位副都统提一个醒。免得到时候,什么准备都没有。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雪天寒瞬间就警醒起来了。
她虽然说是希望阴影商会成长起来,在一定程度上面,压制那些世家。但是……现在明显还不是让阴影商会彻底膨胀的时候。或者是说现在的阴影商会膨胀的太快了,她不希望阴影商会继续这么膨胀下去。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秦越笑着说道,“现在西秦是阴影商会的大本营,我可不希望阴影商会的市场就这么乱下去。”
“放心好了,这些叛军,暂时还成不了什么气候。”雪天寒冷哼一声。
虽然说知道秦越说的是实话,但是心里还是极为不舒服。这个秦越,还真的是胆大妄为,这才多少时间,已经是开始算计起朝廷里面的东西了。
“行吧,那你慢走。”
秦越打了一个哈切,然后就开始送客了。不过也是在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因为雪天寒的态度发生了改变,是朝廷现在害怕阴影商会成为第二个世家之祸,还是说,她觉得阴影商会现在对于西秦有威胁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需要考虑的问题,准确来说,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就算是某人怕,也是无济于事了。
阴影商会现在气候已成,想要除掉,绝对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一条政令就可以的。
现在,整个西秦里面,已经是有一半以上的官员,这个时候都是在阴影商会的监视控制之下。
这些官员虽然不说是有牢固的利益关系,但没有一个不是受到过阴影商会的恩惠,要是想要在小地方动阴影商会,怕是没有那么容易。但是要是大动干戈的话,只怕现在西秦朝廷的元气都受不了。
第二天一大早,阴影商会总会的门口就是陆陆续续走进去十几队全身穿着甲衣的卫士。
这一瞬间,就彻底把整个桂玲郡郡城给彻底点燃了。要知道,这里可是琅琊铁军驻守的范围。这里可以算是军机重地了,而现在,毫无疑问,阴影商会就是在挑衅!
但是谁知道,现在琅琊铁军,竟然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就在所有商人都疑惑的是,两百多人的琅琊铁军骑兵。这些骑兵身后,竟然是带着辎重兵,很显然,这一次,是要有大动作了。
酒楼之上
“车兄,你说这阴影商会,到底是在搞什么名堂。”一个中年那只手里面拿着酒杯,看向了同桌的另一个食客。
“你问我,我去问谁。现在的阴影商会,已经是和禁军和铁军都是关系紧密。”被称为车兄的男子摇头说道,“就算是那些有着大世家背景的……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我可是听说这个阴影商会可是在粮食市场上面和铁料市场上面,彻底击溃了那些世家组成的联盟。之后,不会是他家一家独大吧。”
“倒是不至于,朝廷应该不会放任有人直接掌控粮食市场,还有其他重要的市场的。”那个姓车的商人说道,“只不过,再过两年,就未必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