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好事吗?”庚辛想不通了,“为何会打起来?”
夜游神一拍大腿,痛心疾首:“坏就坏在太干净了呀!我们君上习惯了将当日送来的卷宗摆在桌边,看过的就放在门口,这样便与我等拿取,看了一半的也会放在自己随手够得着的地方……”
执明侧身倾向东华,低声嘀咕:“幽荼帝君这是想跟桌子长在一起吧?”
东华翻了个白眼,不予置否。
夜游神继续说:“君上平日最烦别人翻动他的东西,镜鸾上君未经君上准许,便将天子殿打扫得如此干净,君上回来后发现自己好些东西都不知放在了哪儿,便质问了几句,口气是……是不大好,镜鸾上君气不过,也回了嘴,说……说君上的天子殿还不如女床山的狗窝瞧着舒心,这就打起来了!”
重黎嘴角一抽,虽说离谱,但这结果倒也不意外。
镜鸾那脾气,走哪儿能让自己吃亏。
颍川噗地一声笑了出来,与夜游神撞上视线,又赶忙抑住嘲笑的念头,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这说得也太过分了,堂堂酆都主君殿,怎可与狗窝,噗……狗窝相提并论。”
陵光:“……”
别装了,你嘴角都抖起来了。
“陵光,怎么办?”庚辛问。
踟蹰片刻,陵光叹了口气:“我与江疑去酆都看一眼,你们先回,弄清楚了回来细说。”
她抬手一托,清风乍起,眨眼便将夜游神搀了起来,转而看了重黎一眼。
“重黎你也一同来。”
三人随夜游神前往酆都,鬼差出入地府,并非只有鬼门关一处,他们算是抄近路回到天子殿。
还没到殿门前,便望见四下一片狼藉,什么砖啊瓦啊,滚了一地,连屋外镇宅的谛听石像都被打断了半个脑袋,骨碌碌地到他们脚边。
方圆二里,静得出奇,连个魂儿都见不着。
此情此景,委实瘆人。
夜游神冷汗直冒,瘪瘪嘴,无可奈何地望着陵光,像是随时都能哭给她看。
江疑连连咋舌:“这打得,也就天子殿结实,才没给霍霍塌了。”
重黎也暗暗为之惊叹,从前就知道镜鸾要么不动手,一动手非死即伤,沉霜又不似刀剑这等兵刃,打起来附近论片儿地遭殃。
但这回,是真够壮观的。
“他们在哪?”陵光沉着脸,委实不知还能说些什么。
夜游神战战兢兢地指向天子殿,却是一步都不敢再靠近了。
方才劝架都被打成这样,还不知里头是个什么状况。
三人多少有些忐忑地走向那道微微晃动的大门,走进去才发现,屋中确实收拾得十分干净,至少在重黎看来,总算比上回来这要像个屋子。
但这干净之下,涌动着的是诡异的平静。
一进来,重黎就感到了杀气,下意识地绷紧了肩。
然转眼,就见一道绯色的身影从侧殿步出,望见他们,顿时眼底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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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