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良早已准备好说辞,“我朋友说了,主要还是在山区,这陕省八百里秦川一望无边,总得先有个重点吧,其余地方,慢慢来。”
周雨民笑笑,这两天对吴良的不按常理出牌已经麻木,耳听吴良说起来秦川二字,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不知道吴董对于秦川机械有什么想法?”
吴良若有所思的问,“我说的秦川和你说的秦川不是一码事儿吧?”
秦川机械,98年上市,总股本不到7亿,现在的股价四块钱,吴良实在是没啥兴趣,面对周雨民的无心之举也是随口给了个答案,“法斯特投资那么大,主要的齿轮加工设备应该也是以秦川机械为主吧,三年之内秦川机械股价涨到十五应该没问题?”
吴良这也是随口说说,他又不能逼着别人去买秦川机械的股票。
李达开则是说了句,“秦川的磨齿机质量还是非常稳定的。”
技术出身的人说的也直接,算是对秦川的设备质量给予肯定,也应了聂新永曾经说过的那句话,“没有人能比李达开更懂设备了!”
吴良耸耸肩,冲聂新永说道,“之前聂董对于法斯特的三点认知,同样适用于我。”
李达开见陈得民不甚清楚这件事情,连忙解释了一番,众人这才得知,聂新永当年对于法斯特的支持力度有多大,吴良算是继承了下来。
通过这两天的了解以及吴良在董事会上的一番言论,大家也能明白其对于法斯特的真正态度,投资、上市、分红,其余全部交给李达开去办。
总而言之,吴良对待陕重氵气和法斯特似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实际上,还是应了吴良的那句话,“他只对分红感兴趣。”
站在陈得民的角度上,吴良拿出来的是真金白银,不是什么虚的,就算吴良想要陕氵气的那块地,用来开发房地产,搞第三产业又有什么大不了的,总比吴良手里捏着这块地不松手要强上许多。
这一刻,陈得民也是有些动摇,和前一天晚上对于周雨民汇报的时候又有所改变,他似乎认为交好吴良好像也是一件极为划算的投资,只不过,省里的局面也是相当的复杂,不知道吴良能不能等到那一天。
吃完饭,陈得民以公务繁忙为由拒绝了到董事长办公室坐一坐的请求,但是,他还是留下了一句“有空到我那里坐坐”的话。
听话听音,吴良知道,自己这算是有了和陈得民直接对话的资格,忙笑着答应并表示,“过几天,我那同事应该就会从鹏城过来,到时候还得麻烦领导代为引荐。”
陈得民客气的和吴良握握手同样表示感谢。
送走陈巡抚,吴良拒绝了李达开和张玉普的邀请,将陕重氵气和法斯特这边的业务全权委托给聂新永,并表态,“董事会上我说的就是我的意见,聂董代我管理!”
张玉普这几天和吴良也谈了很多,知道吴良的心思,也侧面打听过,陕重氵气和法斯特别看嚷嚷着要上市,其实这些东西,在吴良眼中也就是很小的两家公司。
换句话说,当别人以为吴良要在陕重氵气争权夺利的时候,其实吴良仅仅只是想刷一波存在感,仅此而已。
这种微妙的感觉很难想象的清楚,如果非要解释,那可以用跳槽离开一家企业再和原来的这些同事们聊天聚会的那种感觉。
眼界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自然不同,当他还在陕氵气这样的平台折腾的时候,人家吴良玩的是控股股东那一层面的东西,而吴良用于控股湘火巨的那家吴印良品控股似乎体量更大?
张玉普有种坐井观天的感觉,他看着吴良的双R车缓缓离开,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连周雨民对他嘀咕的那句“咱陕省出了个名人啊!”都感觉刺耳了不少,心底暗叹一句,“格局还是不够啊!”
张玉普在这边自怨自艾,吴良却早是将陕重氵气这边的事物撇开,他交代坐在车上的刘南风,“下来就是准备钱钱了!”
刘南风这几天也是压力山大,猛然之间,吴良就铺开了这么大一摊,她也觉得有些分身乏术,光是应付各家的审计工作都有些头疼,有时候还必须请示吴良该如何去做。
现在,吴良在董事会上该放的风也放出去了,寻找资金现在就成了最重要的一项工作。
她见吴良并不慌张,也是心里稍安,暗自嘀咕着,“自己这个老板到底还有什么底牌?”
刘南风坐在副驾的位置上,扭过头,准备问吴良资金从哪里出,不留神看见吴良的手搭在那个号称是吴良秘书的女人膝盖上,顿时又艰难的扭转身子只是侧着头表示,“吴董,股份质押那边应该还是可以筹集到一部分的!”
“到宾馆再说吧!我先给简单的事情安排了!”吴良眯着眼睛在假寐,嘴上秃噜出一句话,他问坐在身边的袁媛,“这学校的事情你觉得有难度么?”
袁媛从昨天晚上一直跟着吴良,到今天参加法斯特董事会,是以吴良秘书的身份露面,身为陕氵气子弟,她也清楚的知道张玉普和李达开二人,更是亲眼见证了吴良独自面对陕氵气高层而不落下风,心里对自己的这位老同学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