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声顺着飘荡的春风,哼着悠扬的小曲儿,飘然闯入殿外偷听的宫人们耳朵里。
仿佛在奏着一曲激荡人心却又婉转色情的夜曲儿,听得宫人们是脸红心跳,坐立不安。
而寝殿内,连清和槐面对面坐着,看着对方,神情是一个比一个冷漠。
“有耳塞吗?”
她小声的问。
“怎么,这声音让你受不了了?”
比起槐偶尔的语出惊人,这人说起骚话来更是让连清接受无能,果然,这张脸比较适合当个面瘫。
“我不像你,喜欢听这些。”
她大胆回怼,料定了槐一定不会生气。
事实也的确如此,槐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愉悦的勾起了嘴角,手指动了动,连清便再也听不到那让人无法安然坐着的声音。
听不到,更没法交流,连清就这么和槐干坐着坐了许久,久到她都趴桌上睡了一觉醒来了,宋宽那边才终于完事儿。
腿都给连清坐麻了,站起来揉揉僵硬的腿和有些疼的屁股,连清按计划朝着床边走去。
找到一个小刀子,在指尖划了一个小口子,滴了几滴血在这沾着一些液体的床垫上,连清才开始着手脱衣服。
衣服脱到一半,实在忽视不掉后方那直勾勾的视线,连清转过身来,无语的叹了口气,“我脱衣服呢,你不走也好歹避避嫌?”
“你以为你什么地方我没看过?”
槐最近倒是颇爱语不惊人死不休,这种不要脸的话他竟然也说得出来。
连清差点没给气背过去,她就说怎么洗澡的时候老是感觉有人盯着自己,合着这还是条色蛇是吗,“所以你躲在暗处看女子的胴体是一件很值得得意的事情吗?”
“没有躲在暗处。”
只是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应峥嵘在洗澡,一不小心,看光了。
连清:“……”真是哔了汪了。
“那也给我转过去!”
她急了,槐才终于满意似的挑挑眉,离开了。
用手掐出来的青紫暴露在空气中倒也像那么一回事儿,依偎在宋宽的怀里,累了一天的连清也在这回笼觉的余韵下睡了过去。
两人皆是一夜好眠。
婚后的生活比连清想象的要轻松一些,宋宽修养了一年,耽误了许多事儿,即使是成婚这几日也什么闲头。
连清也很忙,她也不清楚为何,这皇后整日整日不忙着宫斗召她去她那儿干嘛。
除了闲聊也没什么趣事儿,表面上看起来还算不错的婆媳关系事实上十分的僵硬。
倒也不是连清不愿意,而是这么些年的任务经验告诉她,皇后在算计她。
不觉得奇怪吗,她总是在不经意间向连清提起槐,看起来好像并不是故意的,但仔细回想起来,几乎每次连清去到皇后那儿,必有关于他的话题出现。
就比如现在,连清只是出于客气夸赞皇后赏给她的炖品很好喝,她便自然而然的将话题引申到了连清去年在东宫的吃穿用度。
借着这个话题再度闲聊了一会儿,再次自然而然的,聊起了槐。
“说来本宫也觉得好奇,像槐高人这样神秘的人物,就没什么特殊的口味?”
“母后如若不提此事,臣媳竟从未发现自己竟然未曾和槐大人在一起用过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