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想说,在下以后不止一段姻缘?”
“不不不。”摇着食指,笑的太大牵到了刚才被李心艾打肿的左脸,连清疼的龇牙咧嘴,表情灵活的跟个猴儿似的,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一点高深气质被她自己瞬间磨得烟消云散。
男子有些想笑,然而这嘴角还未牵起,便被连清接下来的一句话扯住,只剩僵硬。
“我的意思是,你以前的姻缘,也不少。”
“先生这话在下便不懂了,既是姻缘,不应当只有最对的那一人,才能配得上姻缘二字吗?”
“在理。”连清并不否认,“可如果每个人都是对的人,那可不就是,好几段姻缘?”
如果说刚开始还是怀疑,那么男子现在基本可以确定,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没有一点正道之气的男人,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无用,相反,他只是在借这令人不悦的表现来掩饰自己的能力,半掩不掩反而让人信不起来。
如果是寻常人,就算听到这儿,也只会觉得这算命的在猜,在瞎说,歪打正着碰到了,但他不一样,一个人活的久了,见的人多了,他就会真正体会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的含义。
不管是任何人或事,都没有真正的“极致”,有的,只有不断突破。
既然如此……
男子稳了稳神,“如果依照先生这么说,那么在下的姻缘,又何时能够真正的寻到?”
“寻不到。”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一个小铜镜,连清摸着自己被打肿的左脸,泼冷水时也不忘搞笑,“不存在的东西,如何去寻?”
“不是不存在。”男子的情绪有了较大的波动,立刻反驳了连清的话,“先生也很清楚吧,它是存在的,只是寻常人看不到也摸不着,但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我想年轻人你是误会我了,我只是说它不存在,可没说过它现在不存在。”
“咔……啪……哗啦哗啦……”
一阵响声飘起,连清的算命桌应声碎裂,四分五裂落到了地上,只剩一根“赛神仙”的平津帆还在微风的吹拂中,摇摇欲坠。
“先生此话何意?”
男子明显动了怒,指关节被他捏的“咔咔”作响,这哪儿是在问,分明是在威胁,只要连清胆敢说出半句他此刻不愿意听到的话,那么下一个碎裂的,可就不是这一个木桌子这么简单的了。
“天机不可泄露。”刚好,有句话叫做点到为止,说到这儿,已经够了。
懒鬼连清动都懒得动一下,一个哈欠疼的自己“嗷嗷”直叫,捂着左脸指了指自己碎裂的木桌,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小算盘,指尖飞快划得算盘噼啪作响,“我算了算,从你出现到现在,一共问了我十二个问题,一个问题一两银子,我这木桌虽说不是什么上好的木料,但却是从祖上就传下来的传家宝,怎么着也算是个古董,既然是古董,几两银子也别想把我给打发咯,看你长得也帅人也老实,我也不坑你,给你算个友情价,就收你四十两银子这不过分吧,木桌四十两,算命十二两,我再给你打个折凑个整,一口价五十两,公平公道,童叟无欺,给钱吧年轻人。”
男子:“……”
你管这叫公平公道童叟无欺?这都不是骗财了,这摆明了明抢好吗?欺负他不会讲价是吧?
“在下并不缺钱,只要先生愿意回答在下刚才的问题,在下承诺先生一生衣食无忧,如何?”
“不如何。”分明一副贪财样,连清却对这话不为所动,表情都懒得变一变,对着男子摊手,“别赖账,赶紧给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