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跟你一个粪坑长大的。”刘年顺拿连清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硬不下心丢下她不管,又看不惯她护着任锐炎,自己快把自己给气死了。
“你就和我说句实话,他是不是背着我们偷偷和外面有联系?”
刘年顺又不是瞎子,每次陈芬芳回家时都会取走门上那片树叶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好吗?
只是陈芬芳不说,他也没问而已。
连清本来也没有意瞒刘年顺,既然他问起了,她干脆直接将这事儿告诉了刘年顺。
其实这一切只不过都是连清的猜测,他们并没有实际的证据,具体什么情况只有任锐炎自己清楚。
但从任锐炎有些异常的种种可以看出,他的确有很多事在瞒着他们。
“那他为啥要这么做?”
“你问我啊。”连清耸肩,“我也不知道哦。”
任锐炎啥也没说过,她怎么猜的出来?
只能大概猜想躲在他们这里更安全罢了,“你想想看,咱俩在这里一没有亲戚关系,二对这里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完美符合利用特点啊!”
刘年顺:“……”
“道理我都懂,但被欺骗利用了怎么你还好向很骄傲怎么回事?”
“嗨呀小问题,你看看咱,多大度的人,哪儿像你似的,娘儿们唧唧的,被亲一下搞的好像天塌了一样。”
连清豁达的拍着刘年顺已经气的一耸一耸的肩膀,心说更渣的核心人物她第一个世界就遇到过了,还带怕的?
“本来任锐炎一开始也没说过自己在水陵县没地方可去,只是托咱收留他,我估摸着,盘算什么大事呢吧。”
一会儿损人不留面,一会儿又变脸飞快聊起了正事,刘年顺烦躁的拍开连清的手,认真思考着。
“你说,和西边那仓库是不是有关系?”
他就觉得任锐炎看起来真不像是一点都不懂的感恩的人,当时气过头了也没多想,现在视角开阔了,看起来哪儿哪儿都觉得有猫腻。
“大概是这样,你想想,最近西边死了多少人,那么不太平的地方他却上赶着往里钻,肯定和他脱不了干系。”
就算不是他做的,他也一定知道些什么。
“啧。”刘年顺不雅的淬了一口唾沫,又气了,“什么玩意儿啊,我还以为他真是担心你才提出陪你去的,搞半天还是为了自己是吧?”
得,算他刘年顺看走了眼,这任锐炎真真不是个东西。
“怎么着,你还真以为他能看上我啊。”连清故意逗刘年顺,“也不知道是谁说的,我这个母老虎谁娶了谁倒霉。”
“额这个……”刘年顺变脸的速度也不比连清差,瞬间笑没了眼,“我那不是开玩笑嘛。”
说着,他又正经了起来,“不管别人怎么想你,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很好的女人,他任锐炎爱看得上看得上,我还觉得他配不上你呢。”
“反正不管怎么说,我永远都是你朋友。”
超越了一般的友谊,不带半点爱情的,最好的朋友。
“行了知道了。”连清不愿意弄矫情那套,想来刘年顺也不爱这样,月色悠悠,拉长了两个并肩行走的身影。
……
“一定要小心啊,打不过就别打,跑你总会吧,钱没有可以慢慢赚,别把命搭上,知不知道?”
从连清醒来打开房门那一刻起,刘年顺的念叨就没停过,横竖都是这几句话,不是连清不识好歹,她是真的耳朵都快听起茧子了好吗?
本来刘年顺也想跟着去,但被连清一个“你看看你有资格说这句话吗”的眼神给拒绝了回去。
刘年顺也知道自己本身就不擅长打架,现在一瘸一拐的去了也是个累赘,也就不好再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