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们都决定了,那任锐炎也就不再犹豫了,“那好,那我就把这项最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们了。”
“诶我说,你就不怕咱俩完不成这个任务啊。”
刘年顺可记仇着呢,一会儿瞒的跟啥似的,怎么着,这一转眼就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两个外人了?
“我相信你们。”
任锐炎坦白,并不是单纯相信陈芬芳和刘年顺的人品,他还相信他们的能力,准确点来讲,是相信陈芬芳的能力。
她对于任锐炎来说,就像是一块被灰尘掩盖的璞玉,初见时,普普通通,耐心擦擦,你会逐渐发现她的与众不同,然后一点一点的,将表面的灰烬擦干净,温润的璞玉,又华丽又美丽,仿佛闪着亮亮的晶光。
而任锐炎就是从未见过这美物的井底之蛙,彻底被吸引,移不开目光。
夜晚,凉风习习,连清早早的上床睡觉,刘年顺和任锐炎则在门口搭起了两个凳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我和你说个事儿吧。”
刘年顺抢过任锐炎的西瓜,把自己这块不那么凉的给了任锐炎,算是对他隐瞒他们这么久的事情一个报复。
“第一天去面粉厂上班回家时,我是亲眼看见陈芬芳将树叶从门缝上取下的。”
他们的关系果然很要好,任锐炎想,连这种事都可以不忌讳当着面就看。
不过也是,怎么想刘年顺也不可能向着他这个外人给他打小报告。
“你知道她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刘年顺这么问着,任锐炎开始想象,“震惊?觉得不可思议?还是了然于胸,觉得不过如此?”
任锐炎觉得自己大概猜的八九不离十,但刘年顺却摇了摇头,“都不是。”
“她是慌乱,担心的慌乱。”
因为亲眼所见,“我看着她整个人僵了一瞬,然后急匆匆地推开了门跑了进去,一直看到你人还在的时候,松了一口气。”
可能任锐炎当时满脑子都想着如何把他那件事做好,根本没注意到陈芬芳这个细小的反应。
可刘年顺看得清清楚楚,“锅烧坏了,她只是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她在意的,是你有没有事。”
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刘年顺就已经察觉到事情不可能像他一开始想象的那么简单。
但也因为陈芬芳的动作,他把任锐炎暂时踢出了敌对对象。
不过刘年顺和任锐炎讲这个,并不是为了向任锐炎炫耀他有多聪明。
“我想说的是,陈芬芳是故意瞒着你的。”
瞒着她对他的关心,目的好像就是为了让他误会,对她失望。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任锐炎喜出望外,哪儿还有心情吃西瓜,原来,不是一开始就在怀疑他,而是出于担心,才做了那件事,只是没想到,正好让她发现了他不对劲?
“我有骗你的必要吗?”
如果不是刘年顺觉得今晚的陈芬芳实在太奇怪,他宁愿这两个人不走在一起。
赵咏炎,一个以后可能是一县之主的人,和这种人在一起,陈芬芳有多累?
这种男人又有钱又有权,可能现在是真心喜欢陈芬芳,但外面的诱惑那么大,刘年顺自己就是男人,自认清楚他们这些男人的尿性,所以为陈芬芳而担忧。
但他还是好想弄清楚,为什么,陈芬芳会突然闹这一出。
的确,任锐炎想,刘年顺根本没有骗他的必要。
在得知他就是赵咏炎的时候,他除了震惊之外,眼里没有半点惊喜,对他的态度也并没有变化,不像很多人一样,以为攀上了权贵,不经意间就会露出丑恶的嘴脸。
正是因为刘年顺这份朴实,任锐炎对他也是十分佩服。
“你能告诉我这个,我很开心。”
“你别开心的太早了。”刘年顺又适时的泼了一盆冷水,“她担心你是真的,但她不喜欢你,也是真的。”
“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