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帆快速的在心里比对了郑成后颈,沈本手腕,还有此刻自己手中被当做证物的珠子大小,惊奇的发现,竟然是一模一样。
干这行这么些年,闫帆确信,这绝对不是一个巧合。
“来人!”
“???”
连清正寻找着屋内还有没有余留没被发现的线索,闫帆难得急躁的声音让她疑惑的转过了头。
“赶紧给我把沈本抓起来!”
“沈本?那个县丞?”
她对那个县丞有点印象,她和闫帆到达这里的时候就是他来迎接的他们。
那个人有些狗腿,见着他们的时候恨不得直接叫爹,还给他们俩设了一桌好酒好菜,只不过他们并没有去。
闫帆和她说过那人谄媚的有些过分了,像是故意伪装出来的狗腿,这种人在官场很容易看到,他们俩都没怎么注意过。
“他有问题?”
“没错,他的手腕和郑成的后勃颈有属于这个大小的珠子造成的相同的印记,他急着想看看我们怎么定义郑成的死,没想到反而把自己暴露了。”
同样的,连清也不相信巧合,因为她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和沈本见面的情形,沈本虽说比她稍矮一点,但那点差距,放在她刚才的推测来看,不值一提。
如此一来,倒也是说得通了,县丞,的确有能力办到常人办不到的事情。
“……在审郑成之前,帆哥你先和我去见一个人。”
“谁?”
“贾老太太。”
衣物穿起来倒是合身,得亏贾老太太不让任何人丢掉贾方的衣物,闫帆才能穿着一位已经死了四年的死者的衣服在这个宅子里大摇大摆的行走,乍一看,倒还挺像那么一回事儿。
“所以,你打听了贾方的身形,发现和我很像,于是打算让我假装成贾方,看能不能从老太太的口中知道什么?”
“没错,上一次我见贾老太太的时候,总觉得当年的谋杀案她知道些什么,我没能打探出来,也以为老太太只是病情发作了才会那样,现在想想,她或许也是一个关键。”
“唉。”闫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颇为不忿,“我怎么总觉得啥脏活累活都被我给干完了?”
躺尸体躺过的床,绑人,完事儿了还得给人送回去,现在还得穿着死人衣服去欺骗老太太感情,他这个前辈当的,可真不像一个前辈。
“能者多劳嘛帆哥,小弟这是依赖您。”
“得,你可别恶心我。”
恶寒的抖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闫帆颇为嫌弃的撇嘴,都是男的,依赖这词儿就过分了吧。
还是说,这孟程锦真的有龙阳之好?
“愣着干嘛呢?进去吧。”
一改刚才的狗腿模样趁着闫帆还没回神,连清一脚朝着闫帆的屁股踹了过去,直接将人踹进了房间,干净利落的关门,嘴角勾着得逞的得意微笑。
“今儿个老百姓啊,真呀嘛真高兴……”
她倒是在外边美滋滋的哼着小曲儿,闫帆在里边可就没那么好玩了。
“儿啊,是我的儿子,是贾方回来了吗,儿啊,你终于回来了!”
闫帆的武功很好,但她并没有躲开老太太近乎疯癫却又那么小心翼翼的接近。
或许是被孟程锦感染了也说不定,如果换做以前,他会拒绝陌生人的接近,但就是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并不需要这么做,所以站在原地没有动。
老太太拉住自己的手在止不住的颤抖,泪眼婆娑,见他回握住了那双苍老的手,又笑的宛若孩童,那种最原始的母爱,让他很想试着去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