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暮程雪是后者。
司启恭恭敬敬的看着厌离：“厌离公子，原因已经查出来了，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厌离不耐烦的摆摆手，司启顿时间如临大赦一般，撒腿就跑，那速度，多少人望尘莫及？
这里还有好多晕倒的学员，司启炼丹师确定不管管？
司启：管？
管你大爷？
还是先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厌离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声音不大，却字字诛心：“都听到了？”
众人被堵的哑口无言，还真是丹药的问题？
这么说来，都是暮程雪咎由自取了？
大好年华，天赋不低，却服用禁忌丹药暴毙而亡，真是可惜！
随意扫视一圈，他的眸子在桃夭夭身上停顿一瞬：“真若有心，还不赶紧给人收尸？”
那语气，当真让人心底发憷。
桃夭夭内心挣扎，谁愿意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累活？
可她为了圣女的伪装，只能忍着。
再加上有司启作证，谁就是再想污蔑也不敢了。
不多时，有人疑惑道：“明知道丹药副作用这么大，暮程雪应该不会傻到自己去服用吧？”
诱惑对手吃了难道不更香？
一句话，再次掀起一阵风波。
对啊，莫非是有人故意引导暮程雪，想将暮程雪的死栽赃嫁祸给暮云浅？
那人会是谁？
好歹毒的心思！
还想一箭双雕？
见众人重心逐渐转移……
暮云浅双手环胸，玩味的走向桃夭夭：“夭夭姑娘，你说……暮程雪的丹药是从哪来的呢？”
桃夭夭自知今日是别想扳倒暮云浅了，抬眸，眼中全然是暮程雪暴毙的痛楚：“暮姑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暮云浅笑道：“字面上的意思，不过，既然夭夭姑娘比我对我那妹妹感情深，收尸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她与暮程雪关系本就不好。
本来想着今日只是重创而已，但暮程雪自己作死，便怪不得她了。
“乐乐，咱们走。”
对于暮云浅的无动于衷，谁也不好多说什么。
因为方才那暮程雪分明就是想当众杀人，试问，一个想杀你的人，你还能友好对待？
厌离凝视着暮云浅远去的背影，这丫头，利用完人就甩开。
偏生怎么对宁宇友好对待？
难道他的人情就不用还？
！
他不知道，因为他假扮的厌离身份，惹了她心中不快，人情？
欠着吧！
等以后心情好了再还！
一回去，暮云浅便迫不及待的撸开袖子。
只见她那本来深可见骨的左手臂伤口处，如今已经结痂了。
果然么？
暮程雪一死，她的诅咒便去了大半。
并没有完全好转，是因为……桃夭夭还活着的缘故？
看来，接下来她要将重心放在变强上，否则想打败桃夭夭，还真是一件天方夜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