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钟惹事(1 / 2)

说起来, 这事对徒磊而言也是无枉之灾啊。

虽说变了世界,而且前世今生的情况不尽相同,但大方向至少没多大的变化,就凭着这一点子线索, 徒磊可说是早人一步, 来京之后便让人暗暗布置了不少后手, 这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废太子的冤屈给揭了出来。

再加上本就偏向废太子的旧属也各显神通, 废太子被废的真相没多久就传遍了全京城, 再加上又是大比之年,好些读书人会集京城, 人人都谈论着此事,要是不知道此事,说不出个五四三的, 那便不仅仅只是落伍,而是无知了。

眼见这舆论越发偏向废太子, 事情就要上轨道之时,夏兴全竟然提议让徒磊去贾家家学读书!

听到夏兴全的建议之时,徒磊忍不住掏了掏耳朵, “夏爷爷,你在说啥?风太大了我没听清楚。”

夏兴全笑咪咪道:“磊公子也是时候该去读书了,多学一些总是好的, 要是将来连折子都不会看了,这怎么可以呢。”

也是他先前疏忽了,竟然忘了磊公子的功课得捉紧了,要不是可卿姑娘让人给磊公子和钟哥儿送了书包过来, 他几乎忘了磊公子还得上学的事儿。

他也就磊公子上学一事细细问过秦业, 秦业虽是因为宦囊羞涩, 这才打着让自个儿子去贾家家学附学的主意,但事关自己的亲骨肉,秦业自然是做过研究的。

按秦业所说,贾家家学虽然算不得好,不过也算不得差了,还曾经教出像贾珠这般当真才华惊艳之人,可见得也是个能读书的地方。

而贾代儒此人也有几分学识,曾是大晋朝的秀才,虽然一直不能再上前一步,不过这大半也是因为被荣国府所拖累,并非其学识不足。

当然,贾家家学最高也不过秀才,倘若是要认认真真考举人进士之人,贾家家学或许不合适,不过给蒙童启蒙倒是成的,横竖磊公子也耽误不了几年,早晚都会回宫,到贾家家学里附学,倒也方便。

对于重活一世竟然要再重新念书一事,徒磊是一脸懵逼的,再听见夏兴全的理由,他忍不住嘴角微抽,“看折子这种事还太早了,而且我识字啊。”

做为一个曾经的学生档,他好不容易从上书房里出来了,打死都不想再回去念书了。

要知道,当年大舅舅的那个什么抄一百二十遍……着实折腾死人了,明明都背的滚瓜烂熟了,但非得还得再抄足一百二十遍,想想当年在上书房读书的日子,他除非想不开才会再想来上一回。

夏兴全笑咪咪道:“公子虽然识字,但也不过是宫女、太监们胡乱教的,当不得数,怎么说还是得正经的去学上一学才是。”

他顿了顿叹道:“也是老奴的不是,前些年的时候都没想此事,险些误了公子的功课。”

想当年他们避居在金陵之时,一心只想着把磊公子好好的平安抚养长大,从来没想过磊公子还有能回宫的一日,着实担误了不少磊公子的功课,好在磊公子还小,还补的回去,要不他当真就成了千古罪人,对不起先后与废太子了。

徒磊心中一,顿时想起他这一世全然没有上过学,也不过就跟照顾他的宫女、太监胡乱学上几个字罢了,连正经的三字经都没有读过。

好在这段时日以来他和黛玉都是靠着传声蛊沟通,大半的事儿都是用说的,并没有写些什么,不然只怕以原本的磊哥儿的文盲程度,说不得早让人起疑了。

徒磊微微一叹,看来重活一世也不见得有那么好,光是扮做蒙童,从头学习便是一大难题,好在现在发现的也不晚,仔细一些,总能蒙混的过去。

再想一想黛玉跟他抱怨被林如海拘在家里学刺绣一事,徒磊默默地为黛玉点蜡,老太婆被她大舅舅宠惯了,平时压根不动针线的,再加上进宫之后事事有宫女、太监代劳,根是不知道几十年没拿过针了,突然要她回去学刺绣……

徒磊认真的比较一下,和被刺的满手指的针孔相比,好像还是他这儿比较轻松啊。

夏兴全都这样说了,徒磊也不好不读书,于是只好包袱款款,跟秦钟一起到贾家家学上学去。

别看秦可卿是个闺阁女子,但对于徒磊与秦钟上学一事可是极在意的,不但让人送了她亲手做的书包过来,里头还备好了文房四宝,并着几本新书。

当然,说是亲手做的书包,也只有给徒磊的那一个当真是秦可卿亲手做的,给钟哥儿的那一份则是秦可卿让她身边的大丫环做的,不过除了秦可卿身边的几个贴身伺候的人之外,外人瞧着也着实分不出来。

书包虽有不同,但备的文房四宝与新书倒是一样的,新书是一整套的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都是再基础也不过的启蒙书籍。

而那文房四宝虽然算不得名贵,但也够让儿童启蒙之用,光是这两套新书并着文房四宝,少说也得十来两银子,即使是以秦业这般的官员,要备上这些东西,也着实够呛。

秦业虽然不愿意占着养女的便宜,但也不会事事计较,只是将秦可卿送来的礼物亲手交给了秦钟,要他别忘了他姐姐待他的好。

眼见废太子之事大有希望,秦业欢喜之下,与秦钟也略略说的多了点,这话里话外便是要他敬着秦可卿,让着钧哥儿,不许他与两人置气了。

他也不是不知道钟哥儿对他重视可卿与钧哥儿胜过于他一事而有所不满,只不过钟哥儿年纪小,藏不住事,这些年来他也不敢告诉他可卿和钧哥儿的真实身份,只能一直压着儿子,不让儿子惹事。

秦钟当真秦业的面乖巧的应下,但回房便不屑的随手把书包一丢,和自家奶嬷嬷──刘嬷嬷诉起苦来了。

他扁着嘴委屈道:“跟姐姐的嫁妆相比,这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也就只有爹爹,一直偏着姐姐,把大半的秦家都给姐姐赔嫁了,如今来了钧哥儿,爹爹的注意力更是全落在钧哥儿身上了,就连我都退了一步了,真真不知道那个是爹爹亲生的。”

说到委屈处,秦钟忍不住红了眼眶。

大凡人家都是疼儿子胜过女儿,有什么好的都是紧着儿子用的,唯有他爹,事事都和其他人反着来,好东西都是紧着女儿和外人用的。

当年姐姐在家之时,他还小,感觉不深也就罢了,但如今和钓哥儿一比,他无论食衣住行件件都不如钧哥儿,可卿更是待钧哥儿远胜于他,秦钟一比较之下,顿时忍不住酸了。

本来秦钟仗着自己是秦家名正言顺的哥儿,没少给秦钓(徒磊)找事,只不过每次都被秦钧不轻不重的反击了回来,还害得自己遭了罪,次数一多,秦钟也不敢当着秦业的面说秦钧的不是,只能够私下跟着刘嬷嬷吐苦了。

一提到这事,刘嬷嬷也忍不住抹了抹泪,不只小主子不明白,就连她和先太太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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