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敏有喜(1 / 2)

因为一直忙于废太子之事, 再加上徒磊得一大早上学之故,徒磊与黛玉也有许久不曾好好说话了,两人也颇有几分久别胜新婚的味道, 一直唠唠叨叨的无所不聊, 那怕入了夜也舍不得断线。

且不说徒磊这边发生的事儿, 林家在这段时间里也着实发生了不少事。

先前黛玉在贾家的时候,就企图用药膳帮着母亲调养身子,无奈贾家毕竟不是自己的地方,好些吃食药材不好备齐, 如今回了林家之后, 黛玉自然不客气的帮着贾敏和林如海调养身体了。

黛玉用的都是些温补的方子,在小红红的影响之下,贾敏不知怎么的对自家女儿有几分谜之信心,就这样当真用了。

日子一长,两人的身子也有了显而易见的变化,先是林如海的脸色好了许多, 连贾敏的月事也正常了许多, 来月事的时候也不似先前疼痛不堪,大半的时间得卧床休息。

当然,最重要的……贾敏的月事迟了!

那怕贾敏还有几分不自信, 不敢跟林如海说, 准备过几日再找太医来帮着瞧瞧, 但从黛玉专业的眼光来看, 她百分之百的确定贾敏已经有了。

黛玉喜滋滋的笑道:“璟哥儿终于回来了。”

虽然碔弟弟也挺可爱的,但她还是想念璟哥儿多些, 毕竟在前世她和璟哥儿相处了大半辈子, 与碔哥儿相处不过短短两年, 这情份终究还是不同。

徒磊下意识的扁扁嘴,基于某些理由,他对黛玉家里的男性亲戚都没多大的好感,至于理由,你懂的。

史上最不幸便是碰到一堆姐控、女控、侄女控,更惨的是,他就是那个想要拐走人家姐姐、女儿、宝贝侄女的坏人!

想当年他能娶黛玉回家,着实不容易,其中的艰难更是几乎可以写成一本求生史了。

想到再见林璟玉,徒磊便忍不住嗤牙,但他还是乖乖的恭喜了黛玉一番,虽说黛玉有没有亲兄弟,都不影响他和黛玉之间的感情,不过黛玉有了亲兄弟也总是件好事,将来旁人也不敢小看了黛玉。

毕竟在后院之中,有个能撑腰的兄弟也是极重要的。

说到贾敏的孕事,黛玉好似有说不完的话,只不过黛玉欢喜没多久后又随即叹道:“我也不知道我爹在想些什么,竟然买了那些甄家人!”

“买了甄家人!?”徒磊微微一奇,“甄家不是被打为官奴了吗?那么早就拉出来发卖了?”

按说像甄家这样的人家一但被发卖,京里再怎么也该有些消息才是,怎么会这样无声无息的?而且尽数让林如海给买了去?

除非……这里头有人吩咐过了!

黛玉叹道:“我爹把那些甄家人给买了下来,还把他们送到庄子上休养。”

想着当时匆匆一见时,那些甄家人的眼神,黛玉顿了顿低声道:“我真有些不放心,你也知道,这案子说到底也是咱们掀开来的,说句不好听的,咱们和甄家可是结了仇,但我爹还买了他们,这事也着实有些……”

甄、安两家案子审的快,就连两家人也没有等到秋决,早早的便被处斩,甄三太太的儿子差一岁才算成人,也就罢了,但甄二太太的儿子已经成年,正好在被处斩的名单之中,想着甄二太太瞧着她爹的眼神,黛玉心里都渗得慌。

她也是曾经为人母的人,那会不明白做母亲的心思呢,按她看,她爹这次保住甄家女眷,还想带着她们回江南一事,当真是做错了,也不知道这些人将来会闹出什么事呢。

偏生她手上的蛊不多,分不出多少只蛊盯着甄家人,一想到身旁有这么一群人在,黛玉便觉得处处不安心。

徒磊微微沉吟,“这事怕是皇祖父的意思。”

林如海并不是什么多事之人,倒是平康帝的性子着实心软,那怕用了安虫香,但看在甄老太太和甄贵妃的份上,还是难免会对甄家伸了伸手。

不过想来也仅只于此了,毕竟皇祖父贵为皇帝,新太子又不顶事,他也是很忙的,那有可能时时注意着甄家。

徒磊劝道:“横竖也不过就忍上个几年,到时找个由头把他们把深山老林里一送便是,也省得麻烦。”

像林家这种世家大族,必定有一些隐田藏在山林之中,怎么说都是皇祖父指名要帮的人,也不好当真尽数毒哑了送到黑煤场中,到时直接把他们往深山老林里的隐田一送便是。

像甄家这种出生于富贵人家的人,到了深山老林之中连前后左右都分不清,想要离开,下辈子吧。

如此一来,也算是按着皇祖父的吩咐照顾甄家人了,怎么说也算是衣食无忧,只是见不着外人罢了。

黛玉也点头赞同,“也只能如此了。”

深山老林中的日子自然绝对不如在城里的日子好过,再加上农作辛劳,对甄家人而言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不过远远的打发掉,总比在跟前碍眼的好,更何况她娘有孕在身,正是最重要的时候,可经不起半点闪失。

林家家有喜事,徒磊也总算摆脱了麻烦的家学,两人低声分享着家里的喜事,着实温情脉脉,但徒磎这边却不好过,他先前喜滋滋的跟着夏德全进宫,那晓得连皇祖父的面都没有见到,便让平康帝让人送了回来。

就连徒明煜也惊了一惊,连忙问了问,结果一问之下,竟然是徒磎御前失仪,再闻到儿子身上隐约的尿味,徒明煜那里会不明白。

夏德全又暗示了几句,让新太子好生注意磎皇孙的品性,言下之意,竟是有几分警告之意,徒明煜心下一惊,颤声道:“这个逆子又做了什么!?”

他也不是不知道自己对磎儿着实有些宠了,但他也着实舍不得拘着磎儿,一则,他就只剩下一个儿子,自然是怎么娇宠也不过;再则,徒明煜对自家儿子也有着谜之自信,想着磎儿虽然有些任性,但也是他的真性情,可见其单纯。

万没想到,徒磎的真性子竟然敢用在圣上身上,一想到徒磎犯的不只是御前失仪一事,徒明煜便觉得有些晕眩,恨不得直接昏一昏算了。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他和二哥拼比的不只是朝中的人望,更要比拼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他虽然没见过二哥遗留在外的那个儿子,不过也听了不少朝中大臣对那孩子的评价,说其颇有几分废太子的风范。

想当年二哥可是他们这些皇子效法的对像,可见得二哥之出众了,一个二哥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已然不同,如今再加上一个小二哥,而磎儿又给他惹得父皇不喜,到那时……

一想到自己说不定会步上二哥的后尘被废,徒明煜便整个人都不好了。

徒明煜连忙让人送了一个荷包过去,“敢问公公,磎儿他……”

夏德全捏了捏荷包的厚度,满意的笑了笑,“磎皇孙也是直性子。”

但再多的,夏德全却不肯说了。

徒明煜无奈,只能恭恭敬敬的送了夏德全出去,夏德全一走,他立马让人关上房门教子了。

“说!”徒明煜高高举着藤条,喝斥道:“你究竟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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