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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相见 (小修)(2 / 2)

要是无人相帮,这事不可能如此顺利的过了。

徒明煜无奈的瞧了幕僚一眼,他也猜出这事是有人相帮,可是谁呢?

他在朝中一则无亲近之人,母家不显,养母家就更别提了,他就算想使力,也无处使力啊。

徒明煜此话一出,就连幕僚也有些哑然,他虽然知道太子一直不敢结交朝臣,但可真没想到太子竟然会乖到这种程度,他诡异的瞧了徒明煜一眼。

讲真,这真的是个太子该做的事吗?眼下太子仍是太子也就罢了,但说句不好听的,圣上年事已高,随时都会过去,太子如果不及早做些准备,到时万一圣上宾天,太子在朝中没半点势力,甚至连人都认不全,该如何接掌这整个大晋朝呢?

幕僚虽觉得不妥,但这太子总是以废太子之事为例,处处畏首畏尾,幕僚也不好说些什么,况且这话一出口有诅咒平康帝之嫌,幕僚也不好说,只能委婉劝道:“太子也是时候该发展一些自己的人脉了,咱们也不至于遇上事便如同瞎子一般,连个方向都找不着。”

新太子摇摇头,“父皇至今仍不肯放权,我这也是无奈之举。”

父皇不给,他也不敢抢。

幕僚劝道:“或许太子该主动一些。我瞧圣上这些年来在政事上越发懒散,要是太子主动为圣上分忧,这才是孝顺之道啊。”

他顿了顿道:“太子不瞧,这朝中着实有不少人仍念着废太子,还不是因着废太子当年在朝堂上着实做了不少实事,况且眼下众人都知道废太子当年被废的冤枉,要是太子再继续安逸下去,只怕……”

毕竟事关大晋朝的将来,太子再不表现一下,只怕连圣上都会起了一些废立太子的心思了。

不只是幕僚,就连他的贴身太监高明都劝了几句,“太子,奴才听说,圣上命林如海亲自教导着废太子养在外头的皇孙,可见得对那小皇孙颇为看重。”

俗话说的好,隔辈亲,那怕是隔了辈的孙子,圣上对废太子所出的那小子也太过在意了,相较之下,磎皇孙不过就进过一次宫,连圣颜都没见着便让人送了回来,万一要是圣上因孙及父,便就不好了。

更别提废太子在朝中极得人心,他要是窜起位来,说不定当真会有大半朝臣支持起废太子也不一定,这事不可不防啊。

高明神色一正,“咱们不能再被动下去了。”

从甄家、废太子翻案,到毓庆宫大火,这一椿椿一件件他们都只是等着,从来没有主动出击过,俗话说的好,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他们要是再不发展一些自己的人脉,事事被动,早晚会被人拖进坑里而不知啊。

徒明煜沉默不语,他嘴上不说,倒也把幕僚劝他的话放在心上,但无奈他这么多年来在朝堂上做吉祥物都成了习惯了,要怎么抢差事,他不会啊。

他许久后才叹道:“这差事岂是这么好抢的。”

朝中有六部尚书在,本就有所分工,他平时也不在六部行走,那好抢什么差事呢,况且他也不是二哥,自小便被父皇带在身边,对朝中事务早就熟稔于心,说句不好听的,要是父皇突然丢了什么事给他,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做呢。

幕僚和高明一时讶然,那怕他们再机灵,也上不得朝,不知道该怎么帮着太子,也只能罢了。

徒明煜的确是动了几分心思,但有些事即使是他动了心思也没有那么容易抢到的。

万万没有想到,这机会竟然来的这么快!

就在隔天的大朝会,辽阳府突送急报,北戎人似有大举入侵之势,不只如此,河南决堤,河南好些县市突遭水患,请求朝庭支援!

内忧外患夹击之下,平康帝身形微晃,显然也受到了震惊。

平康帝连忙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快给朕说个明白!”

这些年来,北戎已经好些年没再大举进攻大晋了,怎么会突然在这时候来攻打辽阳府?说句不好听的既使是要攻打北戎,也不该是在这种季节。

秋季正是牛羊长膘,也是牛羊的繁殖季节,其在北戎的重要性不下于大晋朝的春耕了,北戎人在这时候攻打大晋,岂不是自己找事!?

那传讯士兵颤声道:“回圣上,北戎今年的雪下的比往年早,偏生北戎牧草没存足够,好些牛羊饿死,北戎人这才……”

他含糊说着,轻描淡写的带了过去,其实连他自个也不明白,今年的雪是下的早,不过并不大,也不怎么冷,按说应该也不至于会涷死大量牛羊,引起北戎人进攻才是。

况且要知道,大晋以北尽是北戎之地,一处的水草没了,再移到另外一处便是,何必非得攻打大晋呢?

那士兵思前想后也着实觉得有几分不解,不过王大人带回来的北戎探子的人头也的确是货真价实的北戎人,再加上辽阳府一带数次爆发了零星战役,可见得聚集在辽阳府的北戎人越发多了,大伙也不敢小看了这事,便急忙忙赶赴京报告此事。

所谓三军未发,粮草先行,这事要是虚惊一场也就罢了,万一北戎当真大举入侵了,要打仗之前,这钱粮得先到位啊,不然大伙肚子吃不饱,谁有那气力去打仗。

至于河南那的决堤就是当真货真价实的决堤了,治水绝非一件简单事,大晋朝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税收都花在治水银子之上,可年年治水,年年成效不彰,究其缘由,也极为简单,因为那银子都落入了河道上的蛀虫的荷包里了。

那治水银子可是以百万计的,好几百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谁会不心动啊,尤其这些年来圣上仁慈,不忍狠罚老臣们,每每都是高高抬起,又轻轻落下,大伙不痛不痒,别说伤筋动骨了,连头发没伤到几根。

大伙看明白之后,河道蛀虫也越发无所顾忌,这手越来越黑,以往这治水银子至少还有三成能落到实处上,而如今还能有一成就算是不错了,长此下去,河堤不决才怪。

河南府来人虽心知肚明,但不敢明说,含糊的带了过去,只着重在水灾之惨。

平康帝也无意追究好好的堤防怎么会毁了,他脸色一沉,随口问道:“可有人愿为朕分忧?”

北戎、治水,件件都是大事,一件都放不得。

眼见有差事的机会就在眼前,徒明煜当下便站了出来,连忙道:“儿臣愿为父皇分忧!”

“好!好!好!”平康帝大喜之下,连说了三个好字,这才问道:“老四有何想法?”

徒明煜一楞,下意识的脱口而出道:“父王有何吩咐,儿臣照做便是。”

他的长处就是听话,而如今更是准备把听话进行到底了。

平康帝:……

平康帝瞬间冷了脸,不客气的直接翻了个死鱼眼,要是以往,老四如此听话,他说不定还会高兴一下,但眼下正是要人办事的时候,他要这么一个啃老的儿子有何用?

他连连问了好些,徒明煜全然答不出来。

毕竟徒明煜当时站出来本就是一时意动,压根就没有细想,再加上他不曾参与朝政之事,好些事儿也不明白,当真是一问三不知,平康帝不过略略多问上几句,一下子就被平康帝给问倒了,一时间整个朝会都静默了下来。

尴尬……全都是大写的尴尬。

不只是徒明煜自己尴尬,就连平康帝和朝臣都尴尬的很,此时此刻,那怕不是废太子一脉的人都怀念起废太子了。

所有的人都不免为大晋朝的未来画上个大大的问号,讲真,如果真的让太子继位,让这么一个废物坐上了皇位,当真是件好事吗?

最后平康帝也拿老四没轭,不客气的直接挥挥手散朝,容后再议。

以往听话是新太子的优点,但如今当真要人办事的时候,这听话便成了一大缺点了。

老四本就才能不及废太子,平时不显,一但遇上了大事,这点子差异就顿时被放大了,要是废太子在此,怕是早就说出好些方法,那会像徒明煜一般,事事等着他吩咐。

以前在未立老四为太子之时,老四遇事时还会动动脑子,想想办法,那怕这方法不是最好的,但也算有些想法,要不他也不会瞧上这母族不显的四子。

但在老四做了多年太子,习惯在朝中做个吉祥物之后,也越发懒得思考,如今遇上了事,除了一句听父皇吩咐之外,再无其他建议,顿时让平康帝失望之极。

太子乃国之储君,以老四之能,当真接得住这大晋朝吗?既使这些年来老四不敢掺和进朝政之中,但好歹这些年来朝堂中的大小朝会不曾缺席,怎么说也不该如此小白啊。

平康帝叹道:“看来还是朕以前太过看得起老四了。”

如今的老四,说一句草包都是太过夸奖他了。

夏德全勉强安慰道:“太子也是未曾接触过政事,这才……”

说到一半,夏德全也说不下去了,其实这还是得怪圣上自个,凭心而论,四皇子当年能被圣上看上眼,立为太子,自然是有几分能力的,只不过这些年被圣上防着防着,最后活生生的防废了。

“唉。”平康帝无奈长叹,吩咐道:“让太子去六部行走,怎么也不能做个睁眼瞎才是。”

“是。”夏德全连忙吩咐下去。

“另外,”平康帝沉吟道:“让人点一点国库和我的私库,看看里头还有多少银子。”

打仗、治水,可处处离不开银钱!

平康帝立刻让人清点国库与他的私库,按说这清点国库没个三五七天,断是不会清点完毕的,但没想到夏德全派去清点国库的太监不过去了小半天就回来了,而且人人苦着脸,一脸为难之色。

夏德全也吃了一惊,连忙问道:“可是有着不长眼的官员阻了你们?”

见到派去的人这么快回来,夏德全第一个想法便是他派去的人被户部的官员给刁难了。

他们是太监,能近身伺候圣上,羡慕他们的人不少,但瞧不起他们的更多,以他的身份,自然没人敢刁难他,不过旁的太监可就不同了,被刁难一下,受些委屈都是常事。

夏德全的眼眸里颇有几分煞气,冷声道:“说!是谁敢阻挡咱们办差?”

以往那些官员面对他们一个眼,背着他们时又另外一个样子,他也懒得去管,不过这一次不同,他们可是正正经经为圣上办差,岂有那些官员说不的份。

既然有人找死,那他就成全他们!

被夏德全派去清点国库的两个太监仍就苦着一张脸,其中年级轻的那个小太监眼睛都快红了,他颤声道:“不是有人阻挡咱们清点国库,而是……而是……”

他下意识的望向另外一个太监,那太监亦是苦着一张脸,许久后低声回道:“不是被刁难,而是……而是……”

那太监深吸一口气,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回道:“没东西可点。”

“没东西可点?”夏德全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不可能啊,各地的秋收也该陆续收上来了,更何况还有今年的夏收呢。”

太监无奈道:“秋收是收上来了一部份,不过都被人借光了,至于今年的夏收……”太监硬着头皮道:“也被人借光了。”

说句不好听的,国库里收上来的银子还没捂热呢,就被人全借光了。

夏德全脸色一沉,“你说些什么!?”

他不是不知道圣上仁慈,允许大臣向国库借银渡日,但这也是早些年光景不好的事儿,况且这都是今年的税收,那有这么快被借光的。

“是真的。”年轻的小太监拼命点头,连忙道:“我特意问过管国库的官员,他们说好些人都是昨天下午跑来借的,今年的税本就收的不多,这不就一下子就被借光了。”

说起来,怪不得大伙都说朝里的大臣都是些老狐狸,圣上才刚动了点动用国库银子的心思,马上就在之前让人来借银子了,如今国库空虚,这下子该怎么办啊?

夏德全脸色微沉,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冷哼一声,骂道:“好大的胆子!”

明知道北戎、治水都是重中之重,还敢搞这种小手段,当真心里全然没有国家民族的存在。

夏德全冷声道:“可知道是谁借了银子?”

“知道。”年纪略长一点的太监连忙把先前户部里的借据都送了上来,他知道这事事关重大,特意让人把借据都整理出来带走,“我让人把这些年来的借条都整理了一份带来。”

夏德全略略翻了翻,见里头有好些废太子的人脉,他微微挑眉,顿感讶然,没想废太子既然会在这种时候出手了。

他微微沉吟,“走!随咱家去见圣上!”

这父子之间的斗法暂且不论,他做为内务府总管,圣上的私库里有多少东西,他是再清楚也不过了。

别看圣上坐拥天下,但私库里的大多是东西,什么上等的布匹、玩物、件件不少,但最实用的金银之物并不多,那怕抄了安、甄两家,寻回了部份当年拨去赈灾的银钱,也没有贴补到多少。

这北戎、治水的大头还是得来自于国库之中,而如今国库被人借空了,这北戎、治水还怎么个搞法?

无奈之下,夏德全只有把这事向平康帝一五一十的报告了。

一听到这事,平康帝难得的动怒了,“好个妖艳贱货,什么时候不借银子,偏在这时候借,坏朕大事!”

明知道他急需用银子,还特特跑到国库借银,不是故意的才怪。

夏德全沉默片刻,说实话,这也是圣上自找的,要不是圣上对那些大臣太过优渥,也不会养大了那些人的心,就像河道之事一般,说句不好听的,全都是平康帝自找的。

虽是暗暗吐槽着平康帝,夏德全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缓急,连忙道:“圣上,私库里东西虽然不少,但银子却没有多少,就靠着私库里的一点银子,只怕是不成。”

平康帝闻言忍不住露出几分讶异之色,“朕有穷到这种地步!?”

这不可能啊!他可是大晋朝的皇帝啊!

夏德全低声道:“回圣上,圣上的私库里尽是各地进上的贡品,大多是实物,这……”

凭心而论,圣上自然是有钱的,光是圣上私库里的云锦便不知道有几百匹,云锦号称寸锦寸金,可见其珍贵了,不过有些事也是挺现实的,很多东西买的时候,值钱;卖的时候却全然值不上那价了。

东西虽好,但也无法变成现银啊。再则,即使他们去卖了,谁敢买圣上专用的云锦?那些可是绣龙刺凤的,常人别说穿穿了,那怕是收得一匹、两匹是僭越,足以诛九族。

夏德全略说了说,就连平康帝也都沉默了,没想到,他也算是另一类的穷人了,什么都有,就是没钱!

他干着嗓子道:“如此说来,还是只能从国库中想办法了。”

夏德全重重的点了点头,他低声道:“按老奴计算,今天的夏税与秋税和起来,莫约有一百万两白银,也尽够支应了。”

光今年的便有这么多,要是再加上前些年的,那更是不计其数了,偏生这么大的一笔银子竟然都被借光了,一想此处,夏德全便忍不住捶心肝啊。

平康帝越想越怒,“来人,让人去那些借了税银的人家里,叫他们把钱吐出来。”

别当他不知道,大部份的臣子借银子都是为了花天酒地,可不是当真日子过不下去了来借银子。他眼下正为了军费与治水银子而烦心着,那些人凭什么拿着国库的银子花天酒地!?

平康帝头一会妒嫉了起来,也不管什么老臣不老臣了,一律还银!

夏德全虽是应了声是,但不知怎么的,却没有行动。

平康帝不悦道:“怎么,朕没银钱打赏,就连传个旨都不会了?”

夏德全连忙喊冤道:“哎啊,圣上啊,老奴那敢呢。”

他顿了顿道:“老奴传旨还不简单,只是怕那银子都落到人家的肚子里了,那有那么容易再吐出来?”

说句不好听的,逼人还银子这种事情,他不过是个老太监,这脸面怕是不够啊。

平康帝微微皱眉,夏德全这话在理,这么大的事儿,的确是没有让一个太监出来的理。

许久后,平康帝才沉吟道:“老四不是说要为朕分忧吗?这收债之事便交给他了。”

他倒要瞧瞧,老四这孩子是真听话还是假听话。

夏德全默默地为新太子点蜡,他知道,这是圣上给新太子的最后一个机会了,要再错过,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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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会时被主管问倒的话,真的会很尴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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