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孩子虽是在一个府上,可平日里着实不多见,被二阿哥带着玩了一通,一会儿的功夫就都混熟了,景顾勒也一口一个哥哥的叫着,难得讨了二阿哥满脸的笑意。
说来二阿哥被四爷打了一通,一夜长大,性子虽稳妥了不少,可小脸儿日日板着,比四爷还冷呢,如今一笑,倒是像他以前的活泼样儿了。
没有乌拉那拉氏在一旁惹人心烦,四爷且高兴着,还多用了两盏酒,末了该回了,有些东倒西歪的揽着年甜恬回去,自个儿都不大能站稳呢还要抱景顾勒。
年甜恬笑着,那儿敢让四爷抱的,只赶紧的让奶娘抱好孩子,她拉着些四爷。
且刚一回屋,四爷微醺便也比平日里少了些个克制。
稍稍洗漱了过去,直拉着年甜恬胡闹,一晚上且不知对着年甜恬说了多少句再给爷生个格格,直听得年甜恬面红耳赤,宛若身处于云端,明明是四爷吃的酒,倒是将她也染得微醺了。
大年初一还是要一早入宫的,四爷倒是挺神清气爽,年甜恬压根儿没起来,四爷想想自个儿的放肆又是脸红又是觉得不该,今儿便也不好让小格格陪着了,反倒是抱着景顾勒入了宫。
倒也不知道景顾勒怎么就这么招人喜欢呢,往宫里走了一遭,回来又是带了好些个赏赐,且都是喜欢景顾勒那粉雕玉琢的样子,说小孩儿是靠脸吃饭的,还真没说亏。
很快就到了初五了,明儿就是悦菱那顶小轿子从乌拉那拉家送来的日子了,四爷原像给人个侍妾的位份,不过看在那四十万两银子的份上,末了还是给了人格格的名分。
不过是白白占了个头衔罢了,那悦菱又不住哪个院子里,还依旧是地牢豪华单间儿,,倒也省了些个份例,
想着明儿悦菱入府呢,四爷还给乌拉那拉家备了份儿大礼,这礼白日里不好送去,且等着入了夜,图克坦驾着马车给乌拉那拉家送过去了一个大箱笼。
呼图里不敢怠慢了,亲自去迎的图克坦。
“说来主子爷真真是客气了,还特特叫您这般完了送来一趟,倒也不知是什么,回头我便去雍郡王府给主子爷谢恩去。”
图克坦笑得莫测难辨,见呼图里这会子便想打开了那箱笼瞧瞧,图克坦忙拦了去。
“大人急什么,主子爷说了,这礼啊,不能随意打开,还得讲究地方和时辰呢,且得到今儿夜里子时才可,届时您叫下头人搬在到院子里,借着月光瞧,那才叫一个漂亮呢。”
图克坦这般一说,着实吊足了呼图里的胃口,这会子再三谢过,恭恭敬敬的将图克坦送了出去,还给图克坦塞了张面值不小的银票。
图克坦笑笑,也没推拒,直接顺势揣怀里去了,今儿他跑这一趟不容易,平日里且都没收银子的规矩,不过对方是乌拉那拉家,图克坦便也不客气了。
似是生怕谁追上来似的,图克坦驾了马车飞快的回去,呼图里且瞧着这般场景满腹的疑惑,不过倒也没多想,且盼着到夜里子时好好的观赏些个,届时叫了满府上下一块儿来开开眼,四爷给的东西,那必定不是凡物啊!
瞧着离子时还有将近两个时辰呢,呼图里便有些耐不住,将满府上下的人都唤来在院子里等着,连自个儿的老额娘爱新觉罗氏也陪着挨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