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五格如今还叫人打听着她的消息,这怎能不叫乌拉那拉氏动容,饶是这话是从年氏口中说出来了的,她也是信大于怀疑的。
这些年她久不露面,今儿刚叫人一打听,外头真真说她什么的都有,大多都是说她死了的,只是死的不光彩,故而四爷便一直说她养着病,瞒着她身死的消息。
这传言也不知是谁编的,有头有尾,听着着实真,且不说外头如何了,便是府里新进来的些个奴才都这般以为,直到她出来,谣言这才不攻而破。
府中尚且如此,那就更不必说外头了,旁人不会在乎她一个小小的郡王福晋,可家里不会不在乎着,便是不在乎她,也不会不在乎她这四福晋的位子。
如今细细想来,若是年氏说的话是真的,这么些年怕不是家里压根儿没对她不管不问的,要么是四爷叫人阻拦,要么便是因为旁的缘故,不然不会都这会子了,五格还叫人打听着她的消息。
乌拉那拉氏心头猛然火热起来,原以为自个儿早已孤身一人,可没想到家里竟还没放弃她,无论是看在亲情上也好,还是看在什么位子上也罢,总归都是她的助力,都极有用的。
看来且得赶紧的寻了时候好好见一见家里人才是,且等着四爷登基后,她便是皇后了,届时即便是四爷再怎得不喜她,想来都不能像以前似的那么约束着了,见一见家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乌拉那拉氏心头有了主意,这会子心情着实不错,对着年甜恬竟难得有些个好脾气了,这会子也顾不上跟人计较什么恩怨了,闲聊几句,任年氏再怎得棉里带针的说话,她且都不接招儿。
这般几个回合下来,年甜恬瞧乌拉那拉氏只顾着高兴去了,便也不再多做试探,只笑着提议陪太后娘娘玩会子叶子牌。
下头人如何不对付太后娘娘向来不管,她唯偏心着年甜恬去了,不想见了乌拉那拉氏,更是不想这般拘着规矩假惺惺的说话了,年甜恬一提这个,太后娘娘自然欣然应允。
乌拉那拉氏不会打叶子牌,这会子怕搅了太后娘娘的兴致,倒也不敢提要走的事儿,倒是太后娘娘假借关怀,叫乌拉那拉氏养好身子云云,便叫人又给乌拉那拉氏续了一回茶。
茶满送客的道理乌拉那拉氏自是记得,她心急着见家里人的事儿,这会子便也不计较什么脸面不脸面的事儿了,且顺势告辞了去。
待乌拉那拉氏一走,太后娘娘和年甜恬不约而同的舒了口气,二人相视一笑,眼中尽是对刚刚那人的不待见,如今可算是送走了!
说起来不待见,年甜恬倒是好奇太后娘娘为何也这般厌恶着乌拉那拉氏,以前可听说太后娘娘极喜欢她呢,日日带在身边儿,着实给人脸面。
年甜恬同太后娘娘亲密非常,便也没什么话不能问的,太后娘娘亦是没瞒着,且一五一十的同年甜恬说了去。
“我原就和乌拉那拉氏这样的合不来,太端着些了,端得叫我浑身不舒服。”